噫,真肉麻!
在喝了水又休息片刻后,兩人再度出發(fā)。
經過櫻花橋洞時,晨跑的人群也漸漸增多了起來。
這一程,來棲曉與小橋靜流肩并著肩跑。
來棲曉伸手拂去她發(fā)間的藍花楹,少女運動后滾燙的耳垂擦過他的手指。
“下周六,要試試繞臺場海岸線嗎?”少年的聲音隨著鴿群振翅飛向晴空。
小橋靜流笑眼彎成新月的弧度:“在挑戰(zhàn)更難的‘副本’之前——總要在給我時間適應一下吧?”
“那再說吧?!眮項珪宰旖锹N起。
橋洞墻壁涂鴉著某屆學生的畢業(yè)涂鴉,在褪色的“青春”以及模糊不清的字樣下。
兩人被朝陽拉長的影子輕輕交疊。
運送早報的自行車從身后掠過。(別奇怪,日本還真tm有騎車送早報的,真復古。)
(一般都是留學生干,屬于【報社獎學金】,非常辛苦。)
落在車筐里的花瓣落葉隨風翻飛,遠方的跨河大橋上閃爍著川流不息的光彩,正與男孩女孩眼前延伸向碧色天空的鋼鐵弧光重疊。
男孩女孩緩緩地跑到了折返點。
折返處的紅色郵筒旁,來棲曉與小橋靜流肩并著肩坐在長椅上。
逆著光的視線讓世界變成流動的色塊。
小橋靜流嫻靜地微笑著,汗水涔涔卻依舊優(yōu)雅。
她深邃的眸光從遛狗的主婦、踩著兒童三輪車大笑的孩童上略過。
“真。。。幸福啊。”她擦了擦汗水,笑著說道。
來棲曉抬頭看著天空,沒有說話。
他的臉上也露出了淡泊的微笑。
這種感覺確實不錯,有種“活著”的感覺。
他擁有著暴力,卻沒去做“我不想吃牛肉”的瘋子。。。
恐怕和刻在宗主國人骨子里的田園向往關系匪淺。
唉,種田。
好像有點改不掉。
來棲曉心里正思考著,他的鼻尖卻嗅到了一股淡雅的清香正在貼近。
身旁的少女微微側著頭,靠在來棲曉的肩膀上,垂下的青絲落在男孩的鎖骨凹陷處,像停泊在港灣的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