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立刻回答來棲曉的問題。
電梯發(fā)出抵達目的地的輕微提示音,合金門無聲地向兩側(cè)滑開。
眼前豁然開朗。
結城悠睜開眼,率先邁步走出,踏入了這個位于劍崎財團本部地底的巨大空間。
他沒有回頭,聲音低沉而清晰地傳來,在空曠的實驗室里回蕩:
“不?!苯Y城悠的目光投向?qū)嶒炇疑钐帲骸八齺淼竭@里,意志就會與那個東西產(chǎn)生共鳴。她的大腦。。。她的意識,會本能地抗拒,陷入自我保護性的沉睡?!?/p>
來棲曉抱著昏迷的劍崎葵,緊隨其后走出電梯。
眼前的景象,根本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實驗室。
這是一個面積‘感人’的巢穴,前方是一個宛若醫(yī)院停尸間般的開放性空間。
病床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幾乎填滿了整個視野的中心區(qū)域。
每一張病床上,都靜靜躺著一個人,他們穿著特制的束縛服,頭盔連接著無數(shù)粗細不一的管線,管線另一端沒入病床下方復雜的機械結構中。
他們的臉色大多蒼白如紙,雙目緊閉,表情或扭曲痛苦,或一片死寂,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和旁邊監(jiān)控儀器上跳動的光點,證明他們還活著。
一百名“繪圖師”。
一百個在意識空間艱難求生的亡命徒。
而在這些懸浮病床陣列的正上方,則是一個由無數(shù)道流動的紫色光芒構成的三維立體地圖。
它覆蓋了大半個穹頂。
地圖上勾勒出扭曲的街道,崩潰的建筑,城市的輪廓。
還有,無數(shù)閃爍著危險紅光的區(qū)域標記。
它并非靜態(tài),而是如同活物般在緩慢地變化。
一些區(qū)域的光彩會突然劇烈閃爍,伴隨著監(jiān)控儀器尖銳的警報聲。
病床上某個“繪圖師”身體便開始劇烈抽搐。
這就是他們用生命和意識繪制的“地圖”,一張標注著死亡區(qū)域的活體導航圖。
結城悠站在來棲曉身邊,仰望著穹頂。
他的聲音低沉:
“一個故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