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來棲曉站在客廳中,將他手中的一把鑰匙遞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里不是劍崎葵的家,那是來棲曉的家。
可劍崎葵此時此刻卻很想去那個地方,她想穿著睡衣,懶洋洋地坐在布藝沙發(fā)上,客廳里開著26攝氏度的空調氣溫,然后輕輕地挪動男孩,讓他睡在自己的膝蓋上。
她輕輕地拍打他的肩頭,讓他的臉面朝自己的小腹。
。。。
在柔和的燈光下,有一個溫柔的圓潤面龐漸漸靠近了自己,劍崎葵面前的大女孩是一個醫(yī)生,醫(yī)生悄無聲息地用手指翻開她的眼皮,劍崎葵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和諧地共鳴。
“想他了?”醫(yī)生柔柔的嗓音響起,她輕輕撫著劍崎葵的臉,在女孩嬌俏的鼻尖上輕輕點了一下。
“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還不錯,一切數(shù)據(jù)都很穩(wěn)定。”
“劍崎家的本事值得相信。”
“除了你腦袋里藏著一個炸彈之外,身體其他地方還是好好的?!睓淹ゼ幽螒汛е殴值男那?,嘴角一抽,無奈說道。
“唔。。?!眲ζ榭男那橐灿行碗s。
櫻庭加奈說了不少話,但她第一句是“想他了?”,所以劍崎葵在略作思考后,直挺挺地坐起來。
“想他了?!彼f。
櫻庭加奈攤了攤手:“他就在外面?!?/p>
說著,房間的門開了。
那扇移門就像裝了磁懸浮軌道,劃開的時候絲般順滑。
黛色長發(fā)的女孩走了進來。
小妞今天穿著酸洗的牛仔褲,上身是大碼的t恤,如果不是胸前皺巴巴的,加上一臉的紅潤,劍崎葵大概會覺得小妞的心情挺‘沉重’。
“怎么樣?”白石琴音將t恤的下擺在腰間打了個結,一捋長發(fā),問道。
“最大的問題,就是唯一的問題?!睓淹ゼ幽尾[眼看她,笑了笑。
劍崎葵雙手向后撐床,注視著白石琴音的呼吸,因為t恤的下擺被收緊,所以劍崎葵看見了貓娘尤為突出的胸脯,還有堅韌光滑的腰線,簡直像舞者的肌肉線條,贊的沒邊。
怎么會有人有這種身材?
她已經(jīng)不止一次想吐槽。
劍崎葵把腳放在地上。
地板有點涼,金毛用小巧的腳趾夾起拖鞋。
“只是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劍崎葵踩著拖鞋,又一蹦,坐回病床上,對面前的兩個女孩說。
“以前,我總有種預感,譬如:我活不久、我的未來或許會變成一個難堪的悲劇、我會讓他感到痛苦?!?/p>
“這讓我提心吊膽?!眲ζ榭α怂鸢l(fā),這件事,她沒有說,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在沒有任何根據(jù)的苗頭的情況下,說:“我有種預感,我會死的很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