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長的睫毛在眼瞼投下的陰影中顫抖,日燈光下白皙的鼻尖因為細小的汗珠鍍上了一層月光的顏色。
額間同樣凝結(jié)出水汽。
貝齒在血紅的下唇上制造出甜蜜的月牙形凹陷。
在來棲曉心里,白石琴音就像一尊絕美的瓷器。
如果她真的惱怒,瓷器上會迸發(fā)出破碎的聲音,裂紋更是觸目驚心。
但現(xiàn)在,來棲曉只看見了優(yōu)雅的冰裂紋正在緩緩燒結(jié)而成,表面看上去是清冷的漣漪,可內(nèi)里,依舊是海棠花的火紅胚色。
總結(jié),羞臊。
來棲曉的指尖從不得了的膝窩上面一點點的地方收回來。
他觸及了弓起的腳背,觸感就像天鵝的脖頸那樣順滑,他盯著白石琴音,女孩的耳垂朝著紅水晶的深邃顏色蔓延。
女孩垂下的眼睛就像蒙著一層水霧。
呵呵——
別急,還有。
來棲曉又碰到了她的足弓。
女孩驟然繃直的腳趾將襪尖撐出了‘含羞待放’的花蕾。
什么花?
杏花!
白石琴音的眼角像是被露水壓彎的杏花枝。猶如陽光照耀,此刻正閃爍著潔凈的露珠。
她抿了抿唇,吐氣如蘭,似乎想說什么,但聲音太小,欲說還休。
“!”
來棲曉緩緩收回了手。
再不收,小橋靜流真的要用幽靈把他掐死了!
金毛學(xué)姐玩味的目光也逐漸變得刺眼。
白石琴音掙扎著站了起來,襪筒邊緣能看見因襪子向下滑落而顯現(xiàn)的大片肌膚。
這都是男孩的手做的孽,而這里的確就像來棲曉說的那樣。
留著非常澀氣的勒痕,且飄搖著粉紅的漣漪光斑。
那是她血管里正加速的血液帶來的微妙反應(yīng)。
只會讓這種迷人的胭脂色更加深入人心。
她走向了來棲曉家的廁所。
來棲曉直視她的背影,隨后收回了視線。
轉(zhuǎn)頭與表情森冷的小橋靜流對視,他干笑了一聲:“厚此薄彼是不是不太好?”
小橋靜流冷然瞪了他一眼,將腳從他手里抽出來:“不許你說一些非常下流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