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又說:“我記得有一次?!?/p>
“有個小孩的氣球被樹枝卡住了,他在樹下哭的那叫一個慘烈,是你走過去,幫他摘下氣球。。。跳的真高啊,比跳高記錄還要高?!?/p>
白石琴音雙手托腮,手臂架在自己的膝蓋上,雙眼微微瞇了起來。
“結(jié)果那小孩說:謝謝叔叔,你的臉色一下黑了?!?/p>
白石琴音嗓音愈加柔和。
“我知道,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似乎有些憂郁,與眾不同,總是冷眼旁觀似的看著這個小小的東京。”
“但你,好像從來不曾丟掉過對未來的期望?!?/p>
“后來,我知道,你的憂郁是因為想家了?!?/p>
“那時在我家附近的公園里,我就在想,怎么老是這樣,你人生地不熟,又沒有家,你為什么。。。”
白石琴音抬起頭,笑靨如花,但滾燙的淚珠從臉頰上滑落。
“你好厲害?!?/p>
女孩的第一次落淚。
來棲曉視線不轉(zhuǎn),一種極其柔和的情緒縈繞在他的心頭,原來他不只是自己故事里的主角,還是白石琴音眼里的主角。
這些事,她不說,來棲曉又怎么會知道呢?
他擰著眉笑了笑,忽然想把她抱在懷里,不放手。
“笑的真難看!”
白石琴音擦掉眼淚,戳戳來棲曉的臉。
來棲曉其實對人心的研究不深,尤其是女人的心,他只是十八歲少年自以為的懂罷了,實際上他連宇宙的盡頭在哪都不知道,更別提揣摩透青春期女孩的心了。
他只是明白,白石琴音對他的心意不止是情、不止是欲、不止是一種默契。
他已經(jīng)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讓這個女孩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當(dāng)做一個追尋的目標(biāo),一個激勵向上的動力。
“我不喜歡自卑的女孩。”來棲曉抬起頭。
這話一說出口,他的腦門被白石琴音輕輕k了一拳。
“但我為什么會這么喜歡你?”來棲曉的手指卻相當(dāng)不老實地捏白石琴音的耳垂。
吐露心聲的傲嬌貓娘。
只對他順從的布偶貓。
“不知道。”白石琴音又靠近了來棲曉一點:“但我還有接下來的后半輩子,直到死亡?!?/p>
“都會喜歡你,來棲曉?!?/p>
很沉重了。
可來棲曉卻覺得這很好。
再好不過。
“喂,你那可算偷窺啊,還偷窺了這么久,我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是你太融入環(huán)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