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小葵向我傳達了一個消息?!苯Y城悠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他盯著桌面上的電子鐘,上面分明顯示著如今的時間:7月3日,周四,下午17時。
結城悠對電話另一頭的下屬淡淡地說道:“為期三天的月之島的體育祭,在昨天下午,也就是周三下午,圓滿結束?!?/p>
“小葵和曉,他們兩人在體育祭的第二天,周二的午休時間,臨時決定要在這周周末回一趟京都。”
結城悠的話讓電話那頭的下屬倒吸了一口涼氣:“先生。。??墒恰!?/p>
結城悠開口,打斷下屬的發(fā)言,繼續(xù)說道:“不乘坐財團提供的飛機,而是選擇乘坐新干線。”
“同時。”
“小葵拒絕了我們?yōu)樗麄兲峁┑娜魏纬鲂袦蕚?,給出的理由非常合理,因為那個男孩杜絕任何他無法掌控的事?!?/p>
“倘若發(fā)生意外,他要將小葵置于一個可以掌控的安全狀態(tài)里?!?/p>
結城悠瞇了瞇眼睛,口中呢喃:“他認為,存在飛機失事的可能。”
這就是來棲曉給出的理由,他對結城悠這樣說:在考慮到劍崎葵有可能被一些人暗殺、刺殺,所以他選擇了一種最能避免因外人干擾而中斷旅程的出行方式。
來棲曉毫不掩飾自己胡謅瞎扯的想法。
新干線所接觸到的陌生人,一定要比私密的私人飛機多。
可來棲曉這么做的原因很簡單。
擔心see
you
again在飛機上響起,而萬米高空之上,不確定因素太多。
“先生?!毕聦侔l(fā)話了,他沉默了一會后,繼續(xù)說道:“我們需要做些什么?!?/p>
“清空路上一切可能與他們傳達消息的機會?!苯Y城悠微笑著看著辦公室外的天空,繼續(xù)說:“咱們的姑爺,不太信任別人,這是一件好事?!?/p>
“這意味著,就算有人‘不懷好意’地將那件【往事】告訴他,他也不會立刻相信?!?/p>
“我們要做的,就是斷絕這種可能性?!?/p>
“讓他們持續(xù)在我們的保護與監(jiān)控下,走完這一段簡簡單單的旅程,再到老爺子的地盤上?!?/p>
“故事,就可以結束了。”
“。。?!?/p>
“先生,我們需要維持這種‘隱瞞’多久?”下屬深吸了一口氣,問出了一個相當致命的問題:“小姐的狀態(tài),不容樂觀?!?/p>
“她或許上一秒還保持著健康活潑,可下一秒,就會淪陷在那座【地獄】里,再也醒不過來?!?/p>
結城悠很冷靜。
在辦公室運籌帷幄的他,才是最冷血的他,一個揭開了所有偽裝的人形魔鬼,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她不會有事的?!?/p>
他眼睛微瞇,意味深長地說:“那是一個用【個人英雄主義】可以解決的問題?!?/p>
“我們此前為小葵做的一切準備,在那個男孩面前,都像是可笑的掙扎?!?/p>
“只要他一個人,就夠了。”
結城悠擁有了與虎謀皮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