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木淺夏靜靜地坐在櫻庭加奈的身邊,面含笑意,朝著白石琴音點了點頭。
“老師好?!眮項珪哉f。
事到如今,“老師怎么在這里?”這種話肯定是毫無意義的水字數(shù)話題。
來棲曉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地往后排座位上一鉆,接著左擁右抱,被小橋靜流與白石琴音兩面包夾。
來棲曉上車的時候,忽然察覺到有一個非?!幇怠难凵穸⒅约?,他抬頭瞧了瞧駕駛座,對女司機露出的‘鄙夷’視線感到不解。
“北原小姐這么有空,就連這種事都要親身上陣?”來棲曉明知故問。
“侍奉小姐左右,是桐的本職工作?!北痹┨袅颂裘济菑埦o繃繃的撲克臉變得更嚴肅了些,話聲冷冰冰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說著,北原桐的視線還掃過中視鏡,看了眼車內(nèi)的某個乘客。
來棲曉無視這個欠調(diào)教的“早坂愛”自顧自坐上了車,這一次,他沒有享受中排那非常高級的航空座椅,而是躲在了最后。
隨著小橋靜流與白石琴音一起上車,凱雷德滿滿當當坐滿了人。
坐在偏狹小的后排不可避免地就會和身邊的女孩們有身體接觸,當然,這種接觸后排的三人早已經(jīng)習慣了,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會做出一些親昵的舉動。
劍崎葵坐在副駕駛也一點不老實。
常常轉(zhuǎn)頭,用一些相當顏色的話撩撥一車人的神經(jīng)。
只不過她今天有些郁悶,因為哪怕是臉皮最薄的悠木淺夏,看起來都不再‘一驚一乍’。
悠木淺夏只是靜靜聽著,大概是和櫻庭加奈接觸的久了,亦或是澀情保健老師傳授了她一些秘籍,老師始終一副“你繼續(xù)說,我在聽”的模樣。
令劍崎葵頗感無趣。
只有話題扯到來棲曉身上時,她才會毫不遮掩地露出好奇的神色,然后開始一邊聽,一邊加入話題中。
不知不覺,來棲曉也變成了一個在脂粉堆里游刃有余的角色。
一般來說,一個少年,摻進這種氛圍里,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一些動作,都會讓人有一種‘刻意’感。
可來棲曉卻沒有。
因為他真的就像聊家常一樣,扯著一些很簡單也很隨意的小事。
什么是生活?
就是以最自然的姿態(tài)去做平日里最經(jīng)常做的事。
就算沉默著不說話,車上的幾個人也熟悉了這種‘沉默’。
北原桐看著倒車鏡,她將一切都盡收眼底。
她忽然注意到一個相當奇怪的事。
她看見了車上這些女孩的臉,每一個人的臉上的表情都是‘鮮活’的,她沒有瞧見麻木或是一種疲倦感。
這么多女孩,能同時接受一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