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nèi)保持安靜。
駕駛座上的北原桐保持著一板一眼的開車姿勢,只是多看了幾眼中視鏡,手指甲也在方向盤上輕輕地敲擊起來。
歌曲不長,在這短短的一首歌的時間內(nèi),櫻庭加奈微微瞇起了眼,姿態(tài)很是放松。
她注意到悠木淺夏拿出了手機(jī),悠木淺夏正一邊看著屏幕里滾動的歌詞,一邊豎起耳朵聽男孩唱歌。
“結(jié)束了。”來棲曉鳴金收兵,咳咳兩聲清了清喉嚨,伸懶腰的時候順手捏了捏白石琴音的腰。
貓娘白了他一眼,把他的手?jǐn)D開。
“啪啪啪——”劍崎葵帶頭鼓掌,同時茶里茶氣,酸氣濃郁地嘀咕道:“好聽的中文苦情歌,對吧?”
“是不是只有某個人聽得懂呢?”劍崎葵往后看了一眼。
那個視線的方向,有兩個女孩。
或許,兩個女孩都覺得在說自己。
白石琴音的選擇是假裝聽不見。
悠木淺夏的選擇是抿著嘴唇,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怎么說呢。。。
如果讓她前些日子聽到這么苦大仇深的歌,大概會偷偷躲在被子里掉小珍珠。
可現(xiàn)在,情況與從前大不一樣。
現(xiàn)在瞧見這首歌的歌詞,雖然感觸頗濃,但‘苦情’之間亦有差距!她悠木淺夏豈是現(xiàn)如今還會掉小珍珠的弱氣姑娘!
老師眨了眨眼,收藏了這首歌后,把手機(jī)揣回包里,旋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顏:“唱的很好,來棲同學(xué)?!?/p>
劍崎葵在心里嘖了一聲,覺得自己自討沒趣。
但突然,她又覺得這樣的老師逗起來才更有意思,于是也不再糾結(jié),心里又開始盤算著什么陰謀,光是看她滴溜溜轉(zhuǎn)的藍(lán)眼睛,就知道她有多么陰險。
白石琴音勾了勾垂下的秀發(fā),說:“中國人其實都是很含蓄的,或許,也只有在唱歌的時候,才會把感情藏在歌聲里?!?/p>
“很懂中國人?”來棲曉明知故問,挑眉問道。
“沒你懂,行了吧。”白石琴音哼了一聲轉(zhuǎn)過頭,舒坦地閉上眼睛,將腦袋靠在靠枕上,撅起屁股,不理來棲曉。
說翻臉就翻臉?區(qū)區(qū)貓娘神氣什么?!
來棲曉被氣笑了,當(dāng)即在心里呵呵了一聲。
他現(xiàn)在真的想狠狠抽她屁股一下。
來棲曉往小橋靜流的身邊湊了湊,文學(xué)少女將紅潤的嘴唇湊到來棲曉耳邊,說:“唱的不錯?!?/p>
“不錯?”來棲曉搖頭,說自己比起唱歌更喜歡聽歌,因為懶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