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頂桃樹突然結果,熟透的桃子裂開,露出里面收藏的星圖。
這是他們橫跨十二萬九千六百界的成果。
每顆桃子代表一個世界的飛升傳說,此刻所有星圖疊加,在空中形成立體投影。
投影中央,三條模糊的線索逐漸清晰:
第一條指向某個以劍證道的世界,傳說那里的修士斬破虛空后,會看到“玉階九千級”;
第二條來自永夜界,古籍記載飛升者需持“混沌鑰”穿過“無回?!?;
第三條最特別,是趙寒光從深空大量青魚群身上偷來的鱗片信息。
鱗紋顯示,所有成功飛升者都具備某種特質。
“特質個屁。”
趙寒光踹飛一塊山石,“老子把各界的飛升者墓刨了個遍,發(fā)現(xiàn)他們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合著殘疾是特質?”
柳千機突然展開新得的玉簡:“等等,玄黃界最后這卷提到‘真仙無相’……”
陳景的目光落在那四個字上。
木劍自動出鞘,在空中劃出混沌軌跡。
軌跡與星圖重疊處,突然浮現(xiàn)出他們早該注意到的細節(jié)。
所有記載中的飛升者,都在飛升前經歷過“道韻化虛”的階段。
就像陳景的“無”之道。
就像趙寒光斷臂重生時的凈世炎。
就像柳千機陣法反噬后領悟的“空陣”。
“不是殘疾?!绷C聲音發(fā)緊,“是褪去‘形’的束縛?!?/p>
正說著,赤足月尊匆匆趕來。
她手中捧著剛出土的青銅匣,匣上禁制已被歲月腐蝕:“三位峰主,巡天殿地宮最深處發(fā)現(xiàn)了這個。”
匣開剎那,三人都怔住了。
里面靜靜躺著一塊焦黑的劍尖碎片,與陳景木劍裂痕中的材質完全相同。
更驚人的是,碎片旁還有片枯葉,葉脈組成四個小字:
無相非相
趙寒光突然大笑:“搞了半天,咱們早湊齊線索了!”
他扯開衣襟,心口處有道舊傷。
當年在古噬界被青銅所傷,如今已化作混沌旋渦的形狀。
柳千機則掀開左袖,露出腕間陣紋。
那些原本用來束縛靈力的紋路,現(xiàn)在成了貫通虛空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