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感覺自己看錯了項云,也許這個年輕的盟主根本不值得自己千辛萬苦尋覓一把寶劍來挑戰(zhàn)。
他的容忍也隨著內心想法的演變到達極限,隨著一聲破空之聲,封云劍出鞘,江浪冷冷地說:“那你便去死吧!”
“先等一下,回答我一個問題?”項云似乎在拖延時間。
“什么問題?”江浪的好奇暫時戰(zhàn)勝了好斗之心。
“你以為,何為武?”比武之前,項云欲先論武。
“廢話,戰(zhàn)勝為武?!苯耸种蟹庠苿従彸銮?,劍生寒光。
“我以為,止戈為武?!表椩撇⑽窗蝿?,聽言中之意,似乎亦不想與之決斗。
“武可服眾,方能止戈。能贏我,再說這些廢話?!狈庠苿饧な帲w刺而出。
項云見江浪拔出寶劍,頓時站住,目光如電般射向江浪。
隨著一陣陣金屬摩擦的聲音,項云一只手緩緩拔出佩劍,寒光閃爍,劍氣逼人,正是云巧劍。
云巧劍也許并不可怕,但項云手中的云巧劍足以讓人膽寒。
江浪在一瞬間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從前他只相信武功能傷人,但從今往后他會知道,氣勢也能傷人。
只有庸才會被嚇倒,江浪是奇才。
封云劍刺破空氣,瞄準的是項云的胸膛。
這是避無可避的一劍,它刺破的第一層物質是空氣,第二層物質便是項云的衣服,它渴望觸碰到第三層,那是活生生的血肉。
項云可以用劍刃挑開刺向他胸膛的劍,不,他只能這么做,除非他想死。
但是他若是這么做了,便是封云劍和云巧劍一較高下的時刻。
江浪期待著這個時刻。
十大名劍的主人告訴他一個道理:劍斷,劍客也就不再有存在的意義。
當啷……
封云劍沒有斷,云巧劍也沒有。
江浪大聲質問道:“為什么不用劍刃?”
他剛剛看到,項云用劍面打劍面,將封云劍震開。
然而劍是利器,不是鈍器,項云不用劍刃而用劍面,還算是一個劍客嗎?
“那樣劍會受傷的。”項云回答。
“你這是在侮辱劍的尊嚴?!苯讼肫鹉前装l(fā)蒼蒼的老者,于是對項云這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