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急忙將白天河扶起來,問道:“兒啊,我不在的時日,白虎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妹妹和你趙叔哪里去了?”
白天河泣不成聲,許久才得平復,將事情原委告知白震山。
十年前,白云歌死于武林盟主項云的云巧劍下,而白震山為子報仇,尋覓項云下落,十年不知所蹤。
白虎堂堂主的失蹤以及接班人的死亡,讓這洛城最大的幫派一下子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
正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眼看白虎堂失勢,洛城其他幫派便蠢蠢欲動,爭地盤,劫貨物,鼓動白虎堂弟子退出……
凡此種種,明里暗里給白虎堂使絆子,落井下石,無非是想趁機打垮白虎堂,借機上位,躋身四大派之列。
“白虎堂百年基業(yè),豈是螻蟻所能動搖?”聽到此處,白震山怒不可遏。
“父親,”白天河同樣激憤,說道:“千里之堤潰于蟻穴,內(nèi)部的分裂更勝于外部?!?/p>
當年的白虎堂,除卻外患,另有內(nèi)憂。
試問,這一個洛城大派,誰人不想染指?
群龍無首之際,野心之輩蠢蠢欲動。
“那一段黑暗的日子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父親和大哥。
倘若父親在,白虎堂根基不動;倘若大哥在,以他的聲威也足以震服眾人。
可是我呢?我武功名德均不如大哥,無法使堂中老人服氣,怎能不讓人心生覬覦之心?!?/p>
白震山看著自己的兒子,激憤之余,不由問道:“有趙輔仁趙總管坐鎮(zhèn),誰人敢妄動白虎堂根基?”
“有趙叔,自然無人敢動,可是……”
白天河說著話,頭逐漸低下去,拳頭攥出血來,而后猛然抬頭,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向白震山,吼道:“可若是他姓趙的看上了這堂主之位呢?”
“不可能,”隨著白震山威嚴的聲音響起,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白天河的臉上,道:“趙老弟不是那種人?!?/p>
白天河捂著火辣辣的半邊臉,眼睛紅紅的,含著淚水,道:“父親,這樣的例子難道還少嗎?青龍會,楊天笑一死,幫眾都被墨吟掌控;玄武門,葛洪死后,二子年幼,葛修文名為門主,實權(quán)還不是在管家雷闖手中?!?/p>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您在時,他忠心耿耿;您不在,誰知道他會生出什么樣的狼子野心來?”
白震山沉默了。
趙輔仁,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血海里拼殺出來的老伙計,真的會對白虎堂生出覬覦之心嗎?
等白震山情緒平緩了些,白天河才繼續(xù)說下去。
十年前,趙總管明面上總理幫中事務,實際上卻借處理其他幫派挑釁之機,串通洛城三教九流之徒,以及白虎堂中元老,借機數(shù)落白天河平日品行不端、疏于武功,逼其讓出白虎堂堂主之位。
“唉!”
講到這里,白天河嘆了一口氣,悔道:“也怪我,總以為有父親和大哥罩著,從前行事總是顛三倒四,才被他們抓住口實?!?/p>
白震山拍拍白天河肩膀,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當時,天河雖勢單力孤,但仍舊堅守不讓,不失我白家氣節(jié)。小妹白芷與我從小的伴讀武生林豹也堅決和我一起,同他們對抗。
可誰知,他們見我不肯相讓,居然緊閉大門,要將孩兒殺死在這白虎堂中。
孩兒無奈,只得與小妹,林豹并肩作戰(zhàn),殺出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