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白芷的計劃,展燕從書塾出門之后,直奔白虎堂關(guān)押楊延朗與芍藥房間,準(zhǔn)備救出二人,再去黑牢與趙戲匯合,從密道撤離。
輕功施展之下,不多時,展燕便來到院子,可奇怪的是,院子里似乎空空蕩蕩,并無看守。
她觀察一陣,見院子里并無埋伏的痕跡,屋子里卻隱隱傳出芍藥的哭聲。
心知有變,展燕不暇多想,當(dāng)即推門而入,眼光一瞥,竟看到一個矮小丑陋的男人趴在芍藥身上,雙手在扯那丫頭的衣襟,欲行不軌之事。
展燕見狀,細(xì)眉一豎,右手從腰間拔出彎刀的同時,左手袖中早已滑出一枚燕子鏢,一抖腕,黑色的鐵燕“嗖”地飛出,準(zhǔn)確無誤地扎在了男人的左臂上。
那矮小丑陋之人本欲行猥褻之事,陶陶然忘乎所以。乍然遇襲,“啊呀”叫了一聲,從芍藥身上猛地跳起,退在一旁,受傷的左臂一陣酥麻,竟難以自控。
突生變故,花小浪只好單手拔出彎刀防備,不敢懈怠。
趁此空當(dāng),展燕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楊延朗竟然立在屋中,面對即將受辱的芍藥,竟然無動于衷。
而他身后,還有個綠衣女子,手持游蛇軟劍,不知是敵是友。
展燕見此情形,不由怒上心頭,罵道:“臭小子,芍藥妹妹被這個丑八怪欺負(fù),你竟在此站著瞧熱鬧?”
面對責(zé)問,楊延朗卻并未回應(yīng)她,只是呆呆站立著,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展燕見楊延朗如此木訥,怒上加怒,伸出手來,就要去拍楊延朗的肩膀,催促他做出回應(yīng)。
不料展燕尚未觸及楊延朗,卻見眼前寒光一閃,定睛觀瞧,原是楊延朗背后的少女正揮舞游蛇軟劍,朝自己身上刺來。
展燕雖未料到這少女不發(fā)一言便突然襲擊,可只身來此,并未有絲毫放松。
寒光剛至,展燕已將身形一轉(zhuǎn),彎刀稍一撩撥,游蛇軟劍便從自己腰側(cè)掠過,并未傷她分毫。
既然綠衣女子先動起手來,展燕倒也不必客氣,借勢向前,彎刀刀鋒過處,少女的綠衣上立時便多出一道血痕。
蘭蘭見自己偷襲不成,反而被傷,惱怒不已。
然而蘭蘭更該慶幸,若非她突然出劍偷襲,而展燕忙于防守,這一刀揮來,未必只傷及皮肉。
因此,蘭蘭不敢再輕舉妄動,而是用軟劍護(hù)住身體,與展燕隔空對峙。
一合之下,高下立判。
蘭蘭心知自己不是展燕的對手,故此不再忙于攻擊,而是詢問道:“你是何人?膽敢私闖白虎堂?”
展燕并未回答蘭蘭的問題,反倒諷刺道:“白虎堂,呵,沒想到當(dāng)年聲威赫赫的白虎堂內(nèi),也能容忍這丑八怪欺凌少女,簡直可笑至極??磥戆总扑苑翘摚谆⑻貌粡?fù)當(dāng)年,簡直爛到根了。”
“你是白芷的人?”蘭蘭警覺起來,劍鋒一甩,指向展燕。
展燕輕蔑地說:“你功夫不到家,少自討沒趣兒?!?/p>
說罷,便不再理會她,而是招呼楊延朗道:“臭小子,領(lǐng)上芍藥,咱們救陳大哥去。”
楊延朗仍然直立不動,呆若木雞。
“唉,我說你小子,魔怔了吧!”
展燕見楊延朗對她不搭不理,氣不打一處來,伸手要去打楊延朗。
蘭蘭自然不可能放他們就此離開,心念一動,向一旁的花小浪使了一個眼色,揮舞游蛇軟劍,又一次沖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