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就被這香氣熏陶,半醉半醒。
不多久,他們便走進(jìn)酒肆。
高大的柜臺后,壇壇罐罐,酒品俱全。
中原陳年女兒紅,西域新釀的葡萄酒,草原上的馬奶子,五谷陳釀,西南果酒……
真是五顏六色,形態(tài)各異,讓人眼花繚亂。
好酒不怕巷子深,何況這在大道上的酒肆呢?
買酒喝酒的絡(luò)繹不絕,排成長隊。
如此,展燕他們要買酒,便也只好乖乖排在人后。
趁著排隊的光景,二人左顧右盼,才發(fā)現(xiàn)這間酒肆之中,還有大大小小的桌椅包間。
有些酒客買一些小菜,便在酒肆中高談闊論,開懷暢飲,好不熱鬧。
就這樣來回張望,偶爾聊天消遣,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輪到展燕他們買酒了。
不料他們剛準(zhǔn)備挑選好酒,卻見包間里走出兩個醉漢。
其中一人穿黑藍(lán)格子的大袍,腳踩木屐,腰配兩柄刀,一長一短,身材矮小,狹目厚唇塌鼻梁,鼻子下一小撮胡子,像極了鼻毛的衍生物。
另一人穿著與此人相似,只是少了兩把佩刀,身材也要高大一些,濃眉大眼,一副斯文樣子。
他倆搖搖晃晃走來,趴在柜臺前,拍出幾個大錢。
小胡子嘰里呱啦不知道說些什么,斯文樣的人聽那小胡子說完,翻譯道:“店家,這位爺想再要一壇薯燒酒?!?/p>
店家看這兩人買酒,極其熱情,道:“二位爺稍等,好酒馬上打來。”
楊延朗看到那小胡子,頓時氣上心頭。
記得剛?cè)肼宄侵畷r,去紅娘子雜耍班尋釁滋事的東瀛人便是此人。
此人武功不高,武器卻鋒利的很。
當(dāng)初楊延朗為紅娘子出頭,此寮一刀便將楊延朗手中竹槍砍斷,斷口平滑整齊,好似切豆腐一般。
因而,楊延朗對之印象深刻。
此時見此人插隊打酒,不禁舉手拍案,向店主說道:“店家,我們排了這么久的隊,憑什么他們一來便給他們打酒?!?/p>
店家聽到客人爭論,一邊打酒一邊喃喃道:“客人也不看看,人家自東瀛遠(yuǎn)道而來,并非國人,自然事事優(yōu)先。”
說完話,將打好的薯燒酒放在桌上,由小胡子拎著走了。
離去時,那斯文人還不忘回頭看楊延朗一下,得意之情流于眉眼之間。
楊延朗看著他們?nèi)サ姆较?,一直到他們關(guān)上包間的門為止。
回過頭來,楊延朗故意說怪話給店家聽:“我在家中,向來是以我為先,客隨主便,哪有為了個把客人委屈了主人的道理。這些個東瀛人橫行跋扈,多半是你們這些小老板嬌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