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河感到肩上被楊延朗拍打處有些刺痛,但略一活動,也沒大在意。
他看著井口幾人,威脅道:“父親,小妹,如今你們已在甕中,插翅難逃,可我身為人子,不想做絕,只要交出猛虎爪,你們就還是我的親人?!?/p>
“呸,你才是鱉呢!”
白芷尚未開口,楊延朗倒先開口罵道:“還親人個屁。打打殺殺這么久了,現(xiàn)在說起親來了?!?/p>
白天河嫌惡地看了楊延朗一眼,吩咐手下道:“將這個臭小子的嘴堵住。”
弟子們不敢怠慢,用破布塞住了楊延朗的嘴。
盡管如此,楊延朗仍舊嗚嗚叫著,不肯善罷甘休。
白震山看著白天河,罵道:“逆子,你謀奪白虎堂,殺害趙總管,如今又大逆不道,欺瞞于我,白虎堂上下,人人得而誅之。白虎堂弟子聽令,立刻抓捕逆子白天河?!?/p>
話音剛落,白震山看向四周,卻沒有人動。
無奈之下,白震山只好將目光投向林豹,道:“小林子,你從小在白虎堂長大,也要助紂為虐嗎?”
林豹看著白震山,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白天河道:“父親,事到如今,您還在執(zhí)迷不悟!白虎堂,早已今非昔比。兒子完全有能力掌控白虎堂,而且,會比大哥做的更好。大哥木訥,不肯結交權貴,不肯運送黑貨,如此,怎能光大白虎堂?而我可以,只要您傳我猛虎爪,使我能號令百獸,便能做的更好,使白虎堂稱霸江湖?!?/p>
“野心之徒?!卑渍鹕酱罅R。
他重傷未愈,兼中化功散之毒,氣力不支,急火攻心,若非有白芷攙扶,只怕要當場摔在地上。
白天河的眼睛死死盯著白芷手上的猛虎爪,道:“小妹,老頭子頑固不化,你總不至于不識時務吧!現(xiàn)如今,只要我一聲令下,你這些個老弱病殘,能抵擋幾時?不如乖乖交出猛虎爪,或許我一心軟,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
白芷看向白天河,道:“二哥,既然如此,你為何遲遲不動手呢!這是洛城大街,就連你,也怕背上弒父奪位、骨肉相殘的罪名吧!”
白天河被白芷點破心思,大喊道:“白芷,你同趙總管勾結,陰謀奪取白虎堂,被我識破后,賊心不死,蒙蔽父親,你可知罪?”
白芷不為所動,笑道:“二哥,你羅織罪名、顛倒是非倒是真有一套?!?/p>
白天河道:“自古以來,便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人們才不會在乎真相,他們在乎的,只是勝利者的說辭罷了?!?/p>
白芷不愧為白家三小姐,事到如今,仍舊毫不慌張,用手指向白天河的鼻子,道:“白天河,你敢不敢和我決斗?!?/p>
“決斗?”白天河輕蔑地笑了笑,有些不屑一顧。
如今自己人多勢眾,對方窮途末路,竟想出這樣的蠢法子。
不料白芷接著說:“決斗,若我輸了,我當眾承認你加給我的罪名,并在這洛城大道上自刎謝罪;若是我勝了,你只需要放了我的朋友。”
“白姑娘?!壁w戲、紅娘子二人想要阻止她,卻被她擺手示意,不要二人多講。
“芷兒?!卑渍鹕揭灿性捳f,不想話未出口,就被白芷插言道:“父親不必多慮,芷兒自有分寸。”
白天河略加思索,一來他對自身實力無比自信,二來無論輸贏,對他都有益無害。
因此,他答應道:“小妹,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p>
白芷扶白震山坐好,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