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變成哀嚎,驚恐的眼中流出了痛苦的眼淚,最終隨著瞳孔的無限放大,化作死亡的寂靜。
“很好!”影子拍手稱贊。
“少主,這件武器,屬下已經(jīng)雪藏了十年,就是為了對付那個人?!惫砻嫒蓑湴恋刈钥涞?。
“為一個可能早已不存在的人準(zhǔn)備的武器嗎?”影子站起身來,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面前的杰作,稱贊道:“很好,非常好,他值得我們做如此準(zhǔn)備?!?/p>
“可是,”影子突然急走幾步,到那鬼面人的面前,用手掐住鬼面下的脖子,俯身質(zhì)問道:“既然你知道那人出現(xiàn)了,為何遲遲不肯動手?莫非你還念著舊情?”
“少主恕罪,”鬼面人似乎被掐的喘不過氣來,艱難的解釋道:“十年來,那人雖銷聲匿跡,但其黨羽未滅,根基未除,屢屢暗中與我等作對,造成許多麻煩。屬下以為,此次他既然敢重出江湖,何不借機(jī)引其黨羽浮出水面,再一舉拔除。此后江湖朝堂,皆由我等一言而定,再無阻礙?!?/p>
聽到這里,影子才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掐著鬼面人脖子的手一松開,鬼面人立刻長吸了一口氣。
影子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匍匐在他腳下的鬼面人,問道:“黑衣歷代統(tǒng)領(lǐng)之中,你是最弱的一個,知道我為什么還是會選你嗎?”
“忠誠!”鬼面人回答。
影子卻搖了搖頭:“可我多的是好狗!”
鬼面人似乎懂得了什么,站起身來,貼近影子的耳朵,輕聲道:“也許,是因?yàn)槲疫€能夠取悅少主?!?/p>
“哦?”影子的手揭開那張猙獰的鬼面,獨(dú)眼看向一張美麗的面龐。
那張面龐上楚楚動人的眼睛也盯著影子的獨(dú)眼,似乎在期待著些什么。
“這里太臟了,”影子忽然推開鬼面人,道:“到我臥房去,記得換身衣服,我可不喜歡那張鬼面具?!?/p>
說罷,影子抬步欲走。
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回頭指了指呆立不動的芍藥,問道:“她怎么辦?!?/p>
“少主,名字就是開鎖的鑰匙?!?/p>
說罷,鬼面人朝芍藥的耳邊輕聲說出了三個字:
“項(xiàng)
念
云!”
聽到這三個字,芍藥的靈魂仿佛瞬間回歸軀體,可隨即頭一昏,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有意思,簡直太有意思了,”聽到這個名字的影子突然放聲狂笑,并用手指了指鬼面人,道:“你比我惡毒,比我狠,哈哈哈哈”
“少主過獎了!”鬼面人將手放在腰側(cè),雙膝微屈,向那獨(dú)眼的影子行了一個“萬福禮”。
噩夢終于結(jié)束了。
可芍藥的使命卻沒有完成。
她沒有傳遞出情報(bào)使戚弘毅逃離死亡的陷阱,沒有及時(shí)回去為大叔拔除胸口致命的銀針
因?yàn)樗?,好多人都要死?/p>
死去的人將她圍的密不透風(fēng)。
寧海衛(wèi)軍營的將士們將戰(zhàn)死在雙木橋,陳忘將因銀針未除暴死在病床上,展燕于婚禮上刺殺木村武陟未遂而死,白震山和楊延朗則因鼓動勞工反叛但勢單力孤,被殺而亡。
一切都是因?yàn)樗际且驗(yàn)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