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楊天雄原本計劃假借為楊天笑吊唁之機率眾進入墨堡,并在公輸無忌的幫助下將這座機關(guān)城一舉控制。
可慕容吟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然下令對墨堡的進行封閉,阻止楊家各部的進入。
這無疑打亂了這個初始計劃。
被逼無奈的楊天雄只得退而求其次,糾集各部,第一次對墨堡發(fā)起進攻。
然而面對這座機關(guān)堅城,在沒有墨家人支持的前提下,那一場聲勢浩大的圍城攻堅戰(zhàn),卻連墨堡大門都沒有進入,便草草告終。
這一等,竟是十年。
可喜的是,即使十年之久,公輸無忌卻始終沒有放棄過他,其背后勢力的支持更未因楊天雄沒有成功奪取墨堡而就此中斷。
十年間,楊天雄的睚眥部在其相助之下,聲勢逐漸壯大,已經(jīng)能夠力壓其他各部。
楊天雄本人也并非毫無作為。
他曾經(jīng)隱晦地調(diào)查過公輸無忌背后的勢力,消息不多,卻并非一無所獲。
隱隱之中,楊天雄能察覺出那股勢力似在廟堂之中。
若所料不錯,應(yīng)該是那位大人。
十年前,那位大人在京師朝堂之中聲名不顯,欲謀就一番大事,攪動天下風(fēng)云,必然要做好成王敗寇的準(zhǔn)備,故要尋機關(guān)城墨堡作為退路。
十年之中,那位大人早已獨霸朝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直至此時,他還未放棄墨堡,只能說是居安思危,甚至過于謹(jǐn)慎了。
然而,朝堂之上權(quán)勢再大,若想輻射江湖,掌控全局,畢竟有些力不從心。
江湖事,江湖解。
欲圖墨堡,又不著痕跡,不留把柄,還需扶持一個代理人,而楊天雄對此心照不宣,并很榮幸的成為了這個代理人。
十年蟄伏,今日正是時機。
楊天雄收斂神思,看向慕容吟,開口道:“此槍乃我十年前追查盟主堂慘案時,于盟主堂項云住處所獲,有何不可嗎?”
“可,”慕容吟并未反駁楊天雄的信口胡言,反而開口道:“如此正當(dāng)且大義凜然,卻為何不敢公之于眾,而深藏于布帛之中,即便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敢告知真相呢?”
“這……”楊天雄不擅辯論,支吾半天,只說出一句:“這與你何干?”
楊天雄卻不知道,議事大廳種種,皆已被水晶石壁后的各部首領(lǐng)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管他楊天雄如何得到游龍槍,當(dāng)他拿出游龍槍的那一刻,至少各部首領(lǐng)都知道了一件事:即便面對兄弟子侄,楊天雄也是有所隱瞞的。
不信任的種子,已經(jīng)在眾人心中深深種下。
看慕容吟不再問話,楊天雄迫不及待挺起游龍槍,開口道:“如今游龍槍在此,我欲開啟密室拿出手書,你還有何話說?”
慕容吟輕蔑一笑,竟是毫無阻攔之意,將手一揮,讓出道來,開口道:“既然鑰匙在手,請自便。”
楊天雄聽罷,將游龍槍一挺,直指向石門之間的孔洞。
“天雄老大,當(dāng)心有詐!”見慕容吟答應(yīng)的如此痛快,公輸無忌怕有機關(guān)暗箭,急忙出言提醒道。
楊天雄點點頭,一點點將游龍槍插入鎖孔之中,同時神經(jīng)緊繃,警惕地觀察著石門的動靜。
隨著槍桿漸漸沒入鎖孔,游龍槍的槍身忽的劇烈抖動起來,似乎在鎖孔內(nèi)部發(fā)生著些常人所不知的奇異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