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宋萬動手的同時,項人爾懷里的錦衣刀小白魚早已出鞘,寒冷的月光透過小白魚的光亮的刀身反射在宋萬的眼睛上,使他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
鐺……
一聲清響,宋萬偷襲的鬼頭刀便被輕松擋下。
項人爾盯著宋萬的臉,問道:“雙刀季如風(fēng),就是這么被你殺掉的吧!”
宋萬一擊未中,駭?shù)倪B退了幾步,將鬼頭刀架在臂膀之上,擺好了架勢,口中卻辯解道:“你,你,你胡說。”
項人爾提著錦衣刀小白魚,向宋萬的方向慢慢走過去。
借著月光,項人爾仔細地觀察著宋萬手中的刀,只見那把刀背厚而面闊,刀柄處雕刻有一恐怖鬼頭。
此刀無需千錘百煉,也不用精鋼,只是舍得用料,厚重的刀身,就連鋒利無比的小白魚也無法輕易砍斷。
待觀察了一陣子,項人爾方才開口道:“這把刀形制如此特異,經(jīng)由此刀砍出的傷口,想必也不難辨認?!?/p>
宋萬見項人爾步步緊逼,已漸漸到他身前,心虛地大喊一聲:“你到底在說什么?”
話畢,雙手握刀,借刀身重量,自上而下向項人爾猛劈過去。
項人爾見宋萬的鬼頭刀劈頭砸下,并不慌張,只將身體一側(cè),便讓宋萬砍了個空。
鬼頭刀沉重,刀勢難收,竟直接砍進泥土之中。
宋萬一擊未中,還想抽刀再砍。
項人爾怎會給他機會?他順勢一腳將鬼頭刀狠狠踩住,居高臨下地看著宋萬,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輕蔑。
宋萬見狀,心急抽刀,竟然拔不動。
“宋萬,你為何要背叛天道軍?”項人爾冷眼看著宋萬,發(fā)出了一聲質(zhì)問。
宋萬拼命地想將自己的刀從項人爾腳下抽出來,口中卻對自己的罪行抵死不認,只道:“我,我沒做,你含血噴人。”
“沒做?”
項人爾的臉湊了過去,以一種審視的眼光看向宋萬的臉。忽的,他將踩住鬼頭刀的腳猛然抬起,鬼頭刀上陡然卸力,使得本來全力拔刀的宋萬連退數(shù)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項人爾提著錦衣刀,一步步向前走著。月光之下,錦衣刀小白魚寒氣逼人,直嚇得宋萬連起身都顧不上,手腳并用在地上磨蹭,連連后退。
項人爾步步緊逼,始終跟著宋萬后退的速度,不緊不慢,卻壓迫感十足。
宋萬心慌意亂,試圖抵抗,只是他每每試圖爬起來,用鬼頭刀揮砍,都會被項人爾輕松躲過,并再一次將他掀翻在地。
宋萬被項人爾摔得七葷八素,灰頭土臉,在地上狼狽不堪地爬行著,動作扭曲而可笑。
項人爾看著泥土里打滾兒的宋萬,發(fā)出了一連串的質(zh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