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山和展燕正思索著那怪物的身份來歷,忽然聽到房頂傳來聲音,不由向上望去。
只見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坐在屋頂上,身上穿著和封不平一樣的黑衣,手里搖著一柄畫有水墨花鳥畫的折扇。
“這是個什么怪物?”白震山右肩活活被那畜生掏了幾兩肉,血染紅了肩膀。
“怪物?不不不,他是狼孩兒,”黑衣少年搖搖食指,補充道:“可不要小看他哦!”
“阿穆隆,”少年似乎在與那怪物交流:“這個老伯似乎對你很感興趣,你就陪他玩玩吧!”
怪物竟似能聽懂少年的話,低沉地吼叫了幾聲,四肢發(fā)力,再次撲向白震山。
白震山剛吃過這畜牲的虧,豈敢怠慢?當即跳下馬車,與怪物纏斗在一起。
展燕在馬車上看著,這一人一怪竟是一個比一個剛猛,如虎撲狼斗一般,只是這怪物皮糙肉厚、力大無窮;而白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肩膀又遭偷襲受傷,定然難以長久支持。
想到這里,展燕不禁暗自為白震山捏了一把汗。
她瞅準機會,握緊彎刀,足下發(fā)力,準備飛身上前,想要幫老爺子一把。
然而未待她出手,便見黑衣少年折扇一合,從屋頂一躍而下,擋在展燕面前,開口道:“美女,你的對手,是我?!?/p>
“你又是誰?”展燕問道。
“我?讓你死個明白吧!我是黑衣十二隊,六隊隊長,人稱馭狼者的萬靈風(fēng)?!?/p>
少年對自己的名號直言不諱。
“本姑娘在塞北草原,專門殺狼?!闭f話間,展燕彎刀突至,與折扇相交,濺出一陣霹靂火花。
說回楊延朗,他誘敵離開之后,仗著對隆城的熟悉,七拐八繞,好不容易擺脫了追兵。
不知不覺間,楊延朗竟然回到興隆客棧,拿起水瓢,往肚子里灌了幾口涼水,頗為不屑地自言自語:“還想追小爺我,切?!?/p>
說罷,他徑直走到江月兒的房間,在抽屜里翻找著什么,找了好一會兒,一無所獲,喃喃自語道:“奇怪,我明明記得放在這里的。”
正想著,楊延朗突然發(fā)覺背后有人在慢慢接近。
他佯裝繼續(xù)找東西,突然一轉(zhuǎn)身,擒住那人胳膊,猛的一扭,將她摔在地上。
定睛一看,楊延朗不由嚇得急忙松手,道:“娘,白老頭兒明明說您先出城了,怎么還在這兒呢!”
“臭小子,娘不是不放心嘛!你是不是找這個?”
說著話,李嬸兒掏出一個通體潔白的飾物,彎彎的,好像某種動物的牙齒。
“還是娘懂我。”
楊延朗一把奪過那東西,開心地說。
“哎!”
李嬸兒嘆了一口氣,道:“月兒爹娘就在她襁褓里塞了這么一個東西,說不好是什么珍貴的信物,我也是想到忘記拿這東西了,才半路折返。剛剛聽到動靜,還以為官兵來了,急忙躲在門后,不料卻是你這個臭小子。”
“嘿嘿,”楊延朗笑著,說:“娘,這么些年,你可算有一次跟兒子想到一起了。我……”
“噓……”
李嬸兒制止了他,伸手指了指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