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你們四個剛被我的神力彈飛,還不自知嗎?”陳忘應(yīng)對這四個家伙,游刃有余:“你們娘親被那人抓去屋子,正是一個劫難,需要你們幾個前去搭救?!?/p>
由于陳忘出手實在太快,四人竟無一人看清,自然不知道是被什么彈飛出去的。
此刻聽陳忘說是神力,竟不疑有他,當(dāng)即跪拜。
石里問道:“神仙爺爺,娘親有難,為何不招呼哥兒幾個進去搭救?”
石巴也附和道:“對啊對啊,我們幾個也是看著娘親老老實實趴在那人懷里,還以為這是娘親的意思!”
陳忘聽到這話,一時心驚:芍藥既不呼救也不掙扎,莫不是昏過去了,莫不是……
想到可怕處,陳忘氣海翻騰,毒血上涌,禁不住就要噴出一口鮮血。
為不露破綻,他竟然又生生忍住,硬是將口中鮮血給咽了下去,盡管內(nèi)里已經(jīng)翻江倒海,可外表卻一如往常。
陳忘暗自調(diào)息一陣,才開口責(zé)怪道:“你們幾個糊涂鬼!抱你們娘進去的家伙外號叫淫鼠,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孩子會打洞,他要是成了你們爹爹,你們就是石家四鼠了?!?/p>
“石家四鼠?”
四怪異口同聲,大為驚異。
“啊呀,不好!”
“難聽難聽?!?/p>
四人齊拍了下腦門兒,大叫不妙。
他們四個本來就身材矮小,最恨被別人嘲笑。此刻聽聞有被稱作四鼠的危險,也不管其他的了,四雙眼睛互相一對視,心領(lǐng)神會,當(dāng)即一起沖進屋子。
霎那間,只聽屋子里噼里啪啦一陣亂響,夾雜著花小浪聲聲鬼哭狼嚎似的慘叫。
不多時,陳忘就看見花小浪捂著下體,渾身是血,連滾帶爬從門口爬出,踉踉蹌蹌地逃走了。
陳忘無力阻止,又心憂芍藥的安危,將木匣當(dāng)做拐杖,強自支撐著走進屋子。
而芍藥此刻剛剛醒轉(zhuǎn),頭痛不已,眼見四怪將那花小浪打跑,心下稍安。
然而片刻之后,她便在心里自責(zé)自己的沒用,聯(lián)想到慘死的血蝠煬燦,更是萬念俱灰。
果然是愿意與自己相處的人,一個也沒有好下場。
正此刻,又見陳忘走進屋子,唯恐再給這世間帶來什么不幸,甚至是給大叔造成什么傷害。
心念一動,她竟摸到花小浪遺落的彎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對陳忘嘶喊道:“不要靠近我?!?/p>
四怪聽了,還以為是說他們,誤認為自己姍姍來遲,惹得娘親生氣,急忙跪倒在地上,哭喊著求娘親不要死之類的荒唐話。
陳忘體內(nèi)的毒素已重新擴散到雙眼之中,此時此刻,所能看見的也只剩下一個模糊的人影輪廓。
他不知道芍藥的心理,還以為這丫頭是受了刺激,急忙說:“丫頭,是我?!?/p>
芍藥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彎刀卻并沒有取下來,兩行清淚自臉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