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三個人已經(jīng)走到黑牢門口。
一進黑牢,楊延朗就被門口張博文架設的“火龍”吸引了。
他仔細觀看這個武器,嘖嘖稱贊道:“哎呀,這機關,設計精巧厲害,不知是哪個能人做的?”
張博文聽到有人夸贊他的“火龍”,心中十分高興,道:“大哥哥真,真有眼光,這東西是,是我,我,我做的?!?/p>
“展姑娘,想必這位就是楊延朗楊少俠吧,幸會幸會!”趙戲一邊問展燕,一邊走向楊延朗。
楊延朗聽聞趙戲喊他少俠,心中十分受用,回禮道:“這位就是變戲法的老哥吧!也幸會,也幸會?!?/p>
展燕揶揄道:“切,還少俠,我跟人打斗,還得防著這家伙偷襲。”
一句話,就把楊延朗噎的說不出什么了。
芍藥趴在楊延朗背上,一眼便看到陳忘,急切地詢問道:“大叔,你沒事吧?”
陳忘聽出是芍藥叫他,回答說:“我沒事兒,倒是你,他們沒有難為你吧?”
“沒有?!鄙炙帗u搖頭。
楊延朗把芍藥放在陳忘身旁,讓她坐下,嘴里罵咧咧道:“這還沒難為?白虎堂堂堂四大派之一,凈干些齷齪事,老頭子沒來由要殺你,他手下不是毒針就是迷煙的。這不,小妹妹到現(xiàn)在藥勁兒還沒過,不能動彈呢!”
陳忘摸了摸芍藥的腦袋,以安撫這丫頭。
他本以為楊延朗和芍藥出了黑牢之后,活動雖會受限,但有白震山坐鎮(zhèn),必然不會受苦。
如今看來,白震山十年尋仇,物是人非,恐怕早已無力控制白虎堂。
這白虎堂當真已經(jīng)變天了,而且,恐怕比他預想的還要嚴重的多。
芍藥看著大叔憔悴的面容,便知道他在黑牢之中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頭,一時之間,各種情緒夾雜生發(fā),終于忍不住,伏在陳忘懷里,默默流起淚來。
楊延朗倒是對張博文十分感興趣,早早伏低身子,同張博文勾肩搭背,道:“小兄弟,你做的那個玩意兒蠻有意思,改天沒事了,跟哥一起研究研究,看能不能給哥的竹槍上加點名堂?!?/p>
趁這功夫,展燕也將幾日來的遭遇同大家講了個清清楚楚。
陳忘聽了,不由得說:“這白芷姑娘經(jīng)歷傳奇,倒也稱得上是女中豪杰。只是她徑直去找白震山,不免太過草率。十年光陰,白震山恐早已無法掌控白虎堂眾多弟子,到時候何以應付呢?”
趙戲哈哈一笑,道:“關于這一點,你大可不必擔心,白芷姑娘武功高強,頗有謀略,不能與尋常人物相比。縱有變化,也在計劃之中?!?/p>
正談論著這位白家小姐,其本人便帶白震山與紅娘子奔入黑牢之中。
“小炮兒,點火龍?!?/p>
人尚未出現(xiàn),一聲英氣十足的呼喊先一步傳入黑牢之中。
聽到喊聲,張博文不敢怠慢,和趙戲的徒兒一起,架起“火龍”,火捻子只一點,一條火舌便自龍口之中噴涌而出。
率先追進來的幾個弟子真是倒了霉,被熊熊火油點燃,痛的撕心裂肺地喊叫著。后來者面面相覷,無人敢再追上前去,身涉火海。
白芷和紅娘子二人攙扶著白震山,走進黑牢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