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對謝運道:“兄弟,替我頂一會兒,我去去就來?!?/p>
說罷,王器捂著肚子,急奔茅房去了。
謝運口中應和著,心中卻道:“王哥,對不住你了?!?/p>
目送王器走遠后,謝運竟輕輕推開柴房的門,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堆滿柴火的房間中別無他物,只有一個頭上蒙了黑布套的人,坐在正中,顯得格外醒目。
“鄭憨大?浪里蛟?”謝運試探地輕聲呼叫著,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那人就坐在柴房里,一動不動,一聲不出。
謝運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他的腳步雖然在逐漸接近屋里的人,身子卻始終保持著隨時要逃離的防御姿態(tài)。
由于過度的緊張,在向那人移動的過程中,每一刻都變得無比漫長。
然而謝運終于走到了那人的面前,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那人頭上的布套,顫抖著一點點向上提。
在微弱的月光下,謝運逐漸看清那人的臉。
啊呀——
一聲叫喚之后,謝運仿佛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身子向后猛竄了幾步,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三,三刀哥?”
“沒想到奸細居然是你?!?/p>
柴房中的人將頭上布套摘下來,竟然是尹三刀。
“不,不不,我不是。”
謝運矢口否認,轉(zhuǎn)身便要逃走,卻迎面撞上一人,抬頭一看,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下意識地站直身子,口中敬稱道:“七爺,七爺好?!?/p>
鬼手七爺正站在門口。
七夜眼看奸細露面,滿意地點點頭,閃在一旁,露出站在他身后的少年。
謝運做賊心虛,見那少年,竟然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二少爺。”
那少年正是玄武門二少爺葛修武。
他看著謝運,一臉不解,口中只擠出一個字:“你?”
此刻,王器正好上茅房回來,想是吃壞了肚子,方才一瀉千里,酣暢淋漓。
沒想到剛一回來,卻看到這般陣勢,只得悻悻地挨個向大人物們打招呼,詢問道:“二少爺,七爺,三刀哥,這,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問問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