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展燕不下,水匪們又瞄上了白衣女子李詩詩,因見她文質(zhì)彬彬,且手中并無武器,自然要去捏一捏這軟柿子。
又想著如此一個美人兒,正合二當(dāng)家的胃口,若捉了進獻,且不說算件大功,興許二當(dāng)家吃干抹凈之后,自己還能分一杯殘羹。
可水匪們哪里知道,美人向來有英雄護持。
見水匪欲攻擊李詩詩,項人爾立刻從腰間抽出錦衣刀“小白魚”,塞到李詩詩手中,給她防身,自己則抽出抗倭刀“巨鯊”御敵,擋在李詩詩面前,刀法大開大合,使群匪死傷無數(shù),難以近身。
美人既不可得,水匪們損失慘重,又踅摸著從孩童身上找回場子,也不顧以大欺小的惡名,竟去圍攻張博文。
項人爾心中焦急,可奈何分身乏術(shù),難以兩相周全,眼見群匪撲向博文,心自焦急之時,卻聽驚天震地一聲巨響,沖在最前面的水匪竟被震飛出去,肚子上綻開一朵大大的血花。
水匪們看著張博文手中尚在冒煙兒的黑色鐵管,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此為何物。
但見其威力如此之大,哪個不要命的還敢作死向前?
猶豫之間,不知哪個喊了一句:“小的不成,先弄死老的?!?/p>
一眾水匪聞聲而動,只把目光盯緊了須發(fā)全白的老人白震山。
正所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闖來。
見群匪迎面撲來,白震山嘴角竟微微一笑,雙臂挾住兩桿兩股叉,輕輕一折,便將其生生折斷了。
他隨即運起虎爪,無論胸腔脊柱,喉嚨頭骨,乃至胳膊大腿,但凡被這一雙虎爪抓到,無不筋斷骨折,以人類難以做到的扭曲姿勢趴臥在甲板上哀嚎。
“太可怕了!”
群匪們一邊后退,一邊喃喃自語,恐懼驚怖之情溢于言表。
“想撿軟柿子,卻碰了硬茬子,哈哈哈。”楊延朗看著群匪的窘態(tài),忍不住笑出聲來。
“敢笑話我們,揍他。”
水匪見這年輕人拿個破竹竿,還敢如此囂張,心中氣不過,再次一擁而上,將目光瞄準(zhǔn)了楊延朗。
楊延朗大叫不好,慌忙撒腿逃命。
他這一逃,更增添了匪眾的信心,直追到船屋之中,卻聽里面叮叮當(dāng)當(dāng)一陣亂響,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不多時,追進去的一隊水匪只剩一個倒退著走了出來,被一桿竹槍抵住喉嚨,瑟瑟發(fā)抖著,雙膝一軟跪在地上,道:“好漢,好漢,饒我性命?!?/p>
楊延朗看了一眼那水匪濕答答的褲襠,道:“只是同你們玩玩兒,還真把小爺當(dāng)廢柴燒啊?”
說罷,竹槍一甩,正中水匪頭頂,直將他擊暈過去。
甲板上的匪眾見幾人都是硬茬子,不好欺侮,又想尋機找回場子,賊眼滴溜溜一轉(zhuǎn),終于看到那個抱著小丫頭躲在角落的瞎眼中年人。
這一對兒,總該不會再有威脅了吧!
說干就干,水匪們各持兵刃,又向陳忘和芍藥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