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現(xiàn)在的臉色何止不太好看,簡直是有些不是活人顏色。他突然有點后悔自己一聽見張起靈出了事就趕了過來,他就不該來這一趟,他覺得自己來這一趟太虧本了。
張日山站在這里才多久,老底就被人抄了個底朝天,再加上一會他還要賠付人家一筆數(shù)額絕對不會太少的金錢,這可是生死之仇,他死也不會相信老道士會少要一點,這老道士的性格,他以前跟著大佛爺?shù)臅r候就已經(jīng)看的清清楚楚。
如今老九門勢微,他雖然身為九門會長,但是九門被汪家那幫子人滲透的跟篩子一樣,在其他那幾位有意無意的放任下,哪怕他被人恭敬的稱作百歲山,他也自然沒有以前的權(quán)勢了。
一片張家靠什么獲得九門之首的位置的?不就是靠著他們張家手里的軍隊以及軍火強行壓制嘛。
如今新華國成立,他們張家的嫡系部隊只能被國家收編,他們養(yǎng)幾個打手,武裝的好一點也就罷了,要是真的敢搞武裝部隊,恐怕不用汪家,華國政府就得找借口把他們辦了。
說句實在的,要不是他們老九門剩下的某些東西對華國政府的某些早就還有用,他們老九門也確實掌控著一些國內(nèi)外的古董流通線。
除了某些地方,大部分華國國內(nèi)的文化底蘊損失慘重,華國歷史,考古研究院那幫子老教授需要老九門的底蘊和古董流通線幫著搞文化研究,估計老九門早就被新九門代替了。
老九門里這位容顏不老的百歲山是秘密嗎?當然不是,華國上層只不過是等著這一切水落石出之后,直接摘桃子呢。
現(xiàn)在這種方法殘缺的長生不老之術(shù),還比不上前朝皇家藏書閣里那些養(yǎng)生偏方效果來的好。
不然像什么在國外有駐軍的汪家,他們家的人怎么可能正常入關(guān),別說正常入關(guān),就是偷渡入關(guān)也別想,真以為華國的邊境軍是擺著玩的啊。
張日山滿心的復雜情緒,他們的死對頭汪家的創(chuàng)始人汪臧海死亡的欣喜,以及自己家被掀翻老底的窘迫,還有仿佛隱隱窺視到了另一個波瀾壯闊的世界的震撼,竟然讓張日山這個百多年還轉(zhuǎn)的飛快的腦子有些卡頓。
張日山抬起了頭,對上了含著笑意的老道士和秦玄的眼睛,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罷了,既然兩位都知道了,那二位究竟要多少?”
“張會長,咱們也是老交情了,還有吳先生,我和你父親當年也曾見過幾面,還曾在長沙一起阻攔臉盆雞的侵略軍,也算是有些交情。
但是吳三少和張家這位張小友竟然對老道欲行不軌,哪怕是沒有成功,按照道上的規(guī)矩,老道就是把他們殺了也算是尋仇,一點過錯也不會有,你們說對嗎?”老道士端著茶水,看著張日山和吳二白。
張日山緩緩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一邊看著張日山和吳二白就有點慫的張起靈和吳三省又不敢說話。
這時候,吳二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李世叔莫要生氣,三省年紀小不懂事,不知天高地厚,您別往心里去,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
您當年的本事家父自然跟我們說過,您老也是一位響當當?shù)拇笕宋?,便是您當年手下的大徒弟都是前國民政府的骨干,我等在您的眼里自然不值一提?/p>
您也知道前些年國內(nèi)不安穩(wěn),家父的生意可不好做,家父在那些年里受了些折騰,落下病根,最后不得已駕鶴西去。
這幾年也是上頭政策放寬了,咱們家才有點起色,所以真的是沒什么錢財。
我湊了兩天費盡心機才湊了這一百萬?!闭f著吳二白從兜里掏出一打支票放在老道士面前,然后又在支票之上放了一個不過手臂大小的紫檀木的盒子。
“這事我特意找人尋來的好物件,聽說是宋朝宋徽宗制的寶貝,還請您笑納,也是給您的賠禮?!眳嵌状蜷_盒子,陽光照射進盒子中,盈白的光從盒子中反射出來,仿佛帶著特效一樣。
吳三省年紀小,聽著這話秦玄臉色古怪,不過一扭頭打量院子里這幾個,正在說話的吳二白是他二哥,剩下的幾個人,張日山和老道士都是參加過抗戰(zhàn)的。
張起靈比張日山年紀還要大一些,至于秦玄,他穿越諸天,具體的年紀也和老道士差不多了,所以吳三省還真的是院子里年紀最小的人!
這可真的是……不過老道士可沒在意,盒子一開,老道士就被盒子吸引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