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瞧見,張冉摸走了垃圾桶里的針筒。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周菊英的身上,院中的堂弟堂妹只顧著哭,抬起錢富國的胳膊,往他的腋下注射了一管空氣針。
見無人發(fā)現(xiàn),偷偷用袖子擦掉針管上的指紋,再丟回垃圾桶。
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完這一切,她也走上前,硬生生的擠在羅老五跟高云鳳的中間,注視著李醫(yī)生夫妻倆全力救治周菊英。
等處理完周菊英身上所有的傷口,李大夫擦著額頭上的汗,對著羅老五夫妻倆道:“傷口我已經(jīng)處理過了,但她失血過多,必須立即送去醫(yī)院輸血,否則還是會死?!?/p>
高云鳳立馬對著羅老五道:“你快去找人借拖拉機!”
羅老五剛走了兩步,忽然轉(zhuǎn)身盯上了張冉,“小月,你這次是坐誰的車回來的?用你的車送他們?nèi)メt(yī)院豈不是正好?”
張冉一臉的為難,“車子是別人的,已經(jīng)被人開走了,你還是趕緊去找人借拖拉機吧?!敝霸谖鍕鸬募抑校镉晔寡凵臅r候,秋雨就已經(jīng)開著車離開了。
暗處雖然有其他保鏢,也有其他車,但她不想借。
她已經(jīng)被霍梟盯上了,不能暴露暗處的保鏢。
人命關天,高云鳳急著催促:“你還不趕緊去!”
羅老五沒得法子只得找人去借拖拉機,否則人死了,羅老三可就成了殺人犯。
“快!這里還有一個!”高云鳳見李醫(yī)生夫妻倆沒看見躺在墻角的錢富國,連忙提醒。
李大夫這才看見受傷嚴重的錢富國,看他的臉色大呼不妙,連忙喊她們一起幫忙,把人弄到病床上,可還沒等他給錢富國止血縫合傷口,人已經(jīng)不行了,進氣多出氣少。
李大夫連連搖頭,對著高云鳳哀聲道:“救不了,他已經(jīng)不行了?!痹捯袈湎?,錢富國斷了氣。
所有人盯著死掉的錢富國,一時鴉雀無聲。
“他死了,三叔豈不是成了殺人犯?”張冉忽然開口。
四周安靜了一瞬,李大夫沉重的開口:“到底怎么回事?”
高云鳳支支吾吾,不好意思開口。同樣是女人,她理解同情周菊英,不愿意抹黑她。
張冉見她不說,主動講述了事發(fā)的大概經(jīng)過。
錢富國跟周菊英青天白日偷情,羅老三假裝外出打工,突然殺了個回馬槍,正好抓住二人,一時氣憤行兇殺人,“……砍人的菜刀還在三嬸的房間。”
李醫(yī)生夫妻倆:“……”
大冬天,周菊英只穿了秋衣秋褲根本沒穿外褲外套,剛才他們夫妻倆眼里只有人命,根本沒注意到這些。
半晌,李大夫看著高云鳳深深地嘆了口氣,,“出了人命,我必須報警?!比诵牟豢蓽y,他不敢賭,他怕羅家人或是錢家人把錢富國的死賴在他的頭上,只有及時報警才能把他摘出來。
高云鳳淚眼婆娑,理解的點頭,“殺人償命,沒什么好說的,你報吧?!比鐨⒘巳?,錢富國死了,他留下的兩個兒子怎么辦?萬一錢家人不管,要不要聯(lián)系二姐羅佑哥,讓她回來一趟?
李大夫向妻子使了個眼色,女人立馬回房拿起電話撥打了報警電話,講清楚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