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細問,就聽得荀安道:“據(jù)探子回稟,鎮(zhèn)國將軍蘇見安已率兵十五萬至百里外的徽州,徽州地勢易守難攻,想必是一場苦戰(zhàn),斐老弟可有良策?”
很快,斐滸便被吸引了注意力。
待終于商議出一二來,已至子時,斐滸再想問關于‘太子妃’的事時,荀安眉眼間的疲憊便顯露了出來。
斐滸不得不將疑問咽回肚中。
殿下之所以能這么快拿下宣州,靠的就是奇襲戰(zhàn),鳴沙軍中上至統(tǒng)帥,下至伙頭兵,都已數(shù)日未曾休息好。
他應當識趣些。
明日再問亦不遲。
慶功宴散。
宗越塵洗去一身血氣味,撩開床簾,以鴛鴦交頸的姿勢將熟睡的人抱入懷中,正想閉眸睡去。
不一會兒后,懷中人翻了個身,輕微掙扎著往里挪動。
宗越塵眼也不睜,一把將人撈了回來:“還沒冷戰(zhàn)夠嗎?”
他們?nèi)率臻_始冷戰(zhàn),距今長達一月。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棠鯉從氣悶到失望,已不指望他能變得坦率。
此時聽了宗越塵的宛若她在無理取鬧的話后,棠鯉甚至不覺生氣。
他這樣多疑的人,交不了心。
她睜眼望墻,很平靜地問:“待以后成就大事,殿下論功行賞時,是不是能記我一功?”
宗越塵毫不猶豫:“當然?!?/p>
棠鯉復又問道:“那到時候,殿下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宗越塵睜開眼,輕易將棠鯉轉(zhuǎn)了回來,盯著她的眼睛輕聲問:“阿鯉,你想要什么?”
棠鯉不避不讓:“還沒想好,殿下能不能應?”
宗越塵摸了摸她的臉,指腹的觸感溫熱細滑:“應了,你就不生氣了?”
她早就不生氣了。
跟他生氣,哪就值當了?
棠鯉輕輕地‘嗯’了一聲。
黑夜中,她眼里閃著細碎的光,
宗越塵摸了摸她的眼角,沉吟道:“行,孤允了?!?/p>
說罷,他就要解棠鯉的寢衣。
棠鯉半點不意外。
自離京之后,二人便再也沒有過。
剛開始是奔波勞累,后來便是她生悶氣不愿配合,他心虛不敢強迫。
棠鯉往被子里一縮,悶聲悶氣道:“殿下,我今天來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