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這時候看著葉雨澤問了一句:“葉先生這次來莫斯科有什么事情嗎?需不需要我?guī)兔Γ俊?/p>
葉雨澤點點頭笑道:“我這次來還真跟你們公司有些關(guān)系。咱們這輸油管道開通只有一年,可最近原油的輸送量總是不太穩(wěn)定,照這樣的速度下去,今年我們雙方的合同你們是無法完成的,不知道貴公司這邊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安東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并沒有回答。手下人的一些貓膩他自然知道,平常他可以裝看不見縱容他們,
反正他賣得是能源,這東西不發(fā)愁賣。不過這事弄到葉雨澤身上,那可就真打臉了。
雖然他救列夫是偶然,但這也同樣代表了他做人的原則??勺约哼@邊合同都不好好完成,這一對比,真的讓他老臉沒地方擱了。
安東是個做事果斷的人,
拿起電話就撥了出去:“叫馬克西姆重新擬一份和兄弟公司的合同來找我,
讓他把那個以前負(fù)責(zé)供貨合同的人開除,對了,價格再降低一些,在原價的基礎(chǔ)上下降%10?!?/p>
葉雨澤吃了一驚,趕緊擺手:“安東先生請不要這樣,貴公司的價格已經(jīng)夠公道了。我只是希望合同能順利完成就行。生意只有公道才會長久?!?/p>
安東掛了電話同樣擺手:“葉先生不要推辭。這只是我的一份謝意罷了。列夫是我唯一的兒子,為此付出多大代價我都愿意?!?/p>
“不管你救他是不是巧合,但是我必須要有表示,不然我就不能和你合作下去了,我怕有人指著我鼻子罵我沒良心!”
話說到這個份上,葉雨澤也沒辦法推辭了,他也是個要面子的人,如果此刻他跟安東換個角色,估計他做的比安東還要慷慨。
馬克西姆來的很快,這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長得很帥氣。一臉陽光,讓葉雨澤一眼就有了好印象。
合同是五年期,價格是浮動的,這個是慣例,
要根據(jù)國際市場價格浮動。不過在浮動價格的基礎(chǔ)上下浮%10可就厲害了。幾年下來,
葉雨澤最少省幾十個億。
雖然煉油廠是軍墾城企業(yè),但是這部分利潤兄弟公司也不可能都給他們,市場有市場的規(guī)矩。不能亂。
辦完這件事安東就告辭了,列夫期期艾艾的卻不肯走。眼神一個勁兒的瞟向安吉拉。
最后在被父親拉出門的那一刻終于說了一句:“安吉拉小姐,葉先生身體不方便,我可以請你共進(jìn)午餐嗎?”
安吉拉很堅決的搖頭:“不行,我要伺候雨澤,有時候再說吧?!?/p>
列夫滿臉沮喪的跟著父親離開了病房。安東無語的朝兒子搖搖頭:“你懂不懂禮貌?人家明明是情侶,你卻單獨邀請安吉拉,就不能等葉先生好了一起邀請嗎?”
列夫滿臉漲紅,憋了半天才吭哧出一句:“父親,我想我是愛上安吉拉了,從昨晚看見她開槍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離不開她了。”
安東伸手指了兒子半天,想罵什么終于還是沒罵出來,他了解這個兒子。啥都好,就是有些軸,認(rèn)準(zhǔn)的事情誰也勸不了。
“葉先生是你的恩人,安吉拉的父親也不簡單??刹灰瞿切┩髫?fù)義的事情??!”
列夫點點頭:“知道了父親,愛誰是我的自由,
但是我不會因為這個就去傷害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