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的柳樹成蔭,三三兩兩的人,在樹蔭下走著或者坐著,大部分是年輕人,老年人都去廣場了,如今盛行廣場舞。
因為引水工程,原來的小河早已經(jīng)改變了模樣,如今的河到很寬,水流也沒有那么急了。
他對于劉慶華這個人,心里愈發(fā)的欽佩了,這個軍墾城的締造者之一,第一任市長,憑一己之力,在退休后短短幾年在米國賺取了幾百億美金,這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雖然干的是娛樂行業(yè),他最后卻把所有的錢,全部捐獻,成立基金,專門用于北疆的水利改造,這種奉獻精神,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其實不只是劉慶華,包括父親在內(nèi),第一代軍墾人,刻在骨子里的情懷,是真的令人尊敬。
如今劉慶華的基金葉家并沒有插手,雖然里面也有他和楊革勇的錢,而是雇傭了經(jīng)理人。
加上退休后的趙玲兒和馬玲,可以說是萬無一失,這個基金葉雨澤并沒有放在國內(nèi),而是放在了華爾街。
因為國內(nèi)屬于完全的福利基金,有出沒進,很快就會用完的,而米國那邊,則可以用來投資。
葉雨澤是絕對不會沾這筆錢的,他只是希望這筆錢越來越多,可以一直延續(xù)下去……
馬玲和趙玲兒兩個女人也是精力充沛,現(xiàn)在又去了非洲,一直在忙梅花成立的婦女互助會的事兒。
據(jù)說,她們要把這個互助會拓展到整個非洲。
對于這事兒,葉雨澤和楊革勇都不是太看好,主要是那邊很多國家還跟文明無關(guān),這樣的地方,連人權(quán)都沒有,別說女人的權(quán)利了。
葉雨澤努力回憶著小河從前的樣子,找他小時候挑水的地方,但實在找不到了。
既然沒有了從前的影子,逛著也就沒了意思,他索性往后山走去,后山如今和河邊連成一體,景色非常秀美。
山上的野櫻桃野葡萄,已經(jīng)沒有孩子來采了,熟了就落到地上,或者被鳥雀啄食。
葉雨澤彎腰摘了幾個野櫻桃,酸酸甜甜的,種植的東西真的沒有這個味道。
公園的最南面是一座陵園,不大,這是給老基建連的人準備的,外人是沒有資格埋在這里的。如今陸陸續(xù)續(xù)已經(jīng)添了十幾座墳塋。
銀花的墓地在第二排正中,被環(huán)衛(wèi)起來,這個生命走的太早了,根本沒有看到如今的基建連變成了什么樣子?
葉雨澤脫下外衣,細心的擦拭著墓碑,這里風大干旱,就算一天擦一次,也會有土。
擦完之后,葉雨澤坐在地上,后背靠在墓碑上,喃喃道:
“丫頭,我都記不得你當初的樣子了?再等等,我會來陪你的。”
風嗚咽著,似乎在回應他,一塊云遮住了月亮。
從公園出來,葉雨澤又去了民族街,無論這座城市怎么變化,民族街這地方一直沒動。
若說變化,就是周邊幾條街也變成了小吃街,雖然那幾條街很干凈很漂亮,但葉雨澤還是去了老街。
老街依然是攤販比店鋪多,都十二點了,依然是人頭攢動,一個個燒烤或者糖水攤子生意興隆。
葉雨澤熟門熟路找到買買提烤肉店,一抬頭,就看見楊革勇一幫人,光著膀子坐著門口喝的正酣。
葉雨澤走過去,踢了一腳和魏玉祥擠在一起的楊革勇:
“讓個地方,別光自己喝?!?/p>
大家一看他來了,都笑了起來,趕緊招呼老板拿碗筷拿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