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了,老肉問巧珍住在哪里?巧珍笑吟吟的看著他,卻不說話。
老肉瞬間明白人家這是防狼呢,于是便不再問,揮揮手自己走了。
巧珍站在那里看他走遠,這才邁步朝家里走。想起那個男人吃飯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她家就住在附近,
她是成都龍泉驛人,自己獨自來深市闖蕩,因為沒啥特長,所以沒找到工作。身上的錢又快花完了,所以才不得不去歌廳上班。
她雖然出生在成都龍泉驛,但實際并不屬于成都人,
她的父母是中國化學(xué)工程第七建設(shè)公司的工人。
原本按照那個大院的孩子的生活軌跡,
她該按部就班的接父母的班,老老實實的在公司學(xué)一門技術(shù),然后跟著公司的工地到處去干活。
只是她天生就不喜歡那樣的生活,她覺得人既然活著,就該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所以她就義無反顧的走了。
她姐妹四個,她是老二。在家里沒啥存在感,一般老二都沒啥存在感的。
她闖蕩的依仗便是她有一副好嗓子。她相信,憑著這副嗓子。她即便闖不出一個未來,但也絕不會為生活發(fā)愁。
結(jié)果到了深市才明白,原來她想多了。所謂的歌廳,其實是不需要歌手的,也跟音樂無關(guān)。
在錢快花完的時候,她只好去工廠打工。只不過那時候的深市外來人口太多了,只要哪個工廠有一個空缺,一群人就會蜂擁而至,根本輪不到她。
無奈之下,她只好又去了歌廳。只不過她實在討厭那些男人喝完酒后的丑態(tài),
又不會逢迎,所以常常小費都拿不到。
不過今天終于遇到了一個好人,
而且這個人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而是因為喜歡她的歌,這對巧珍來說,是最開心的事了。
她租住的地方是自建房,一棟五層的小樓,上樓就是一條走廊,走廊兩邊都是房間,每個房間都是獨立的,走廊的一頭是盥洗室和衛(wèi)生間。
房間很小,一張雙人床,一個大衣柜就差不多滿了,在挨著床邊的位置,放著一張桌子,既可以當(dāng)床頭柜又可以當(dāng)梳妝臺。
只是這樣的房間一個月也要五十呢,這對于巧珍無疑是一種負擔(dān)。畢竟吃飯也要錢,關(guān)鍵她身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錢了。
不過今天她是開心的,手里一下子多了五百塊錢,雖然還給了經(jīng)理一百塊錢的提成,那也有四百了。
正好明天要交房租,
不行趁著自己有錢,
一下子交兩個月吧,省的沒錢時候又要為房租發(fā)愁。想著這個問題,巧珍進了自己屋子。
深市的天氣很熱,巧珍摸著被汗水打濕的衣服,趕緊脫了下來,她得趕緊沖個涼,把衣服洗了。
她是每天晚上七點才上班的,所以睡晚點沒事,而且這時候洗澡人少。
打開水籠頭,任涼水從身上劃過,燥熱的身體終于開始舒緩。她輕輕撫摸著自己柔嫩的肌膚和傲人的聳立,禁不住有些嬌羞。二十歲了,已經(jīng)長成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