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是怎么里通外國的?主謀是誰?”一個年輕的警察聲色俱厲,拍著桌子喝問。
月季有點懵,到現(xiàn)在她也沒有明白為什么會被抓。但是里通外國這個詞在當時可是耳熟能詳?shù)?,她不由得心里一緊。
“我們沒有里通外國,我們是在做邊貿(mào)??诎恫皇菄议_的嗎?難道不讓做了???”
月季的回答是試探性的反問,因為她能確定,除了邊貿(mào)她沒做過別的。如果是邊貿(mào)不讓做了,那也不會只抓她們。
這時候那個年齡大一些的警察擺手制止住同伴,和顏悅色的說道:“你這個年齡就算做出什么違法的事情應(yīng)該也是被人指使,告訴我們,誰指使你們的?”
月季一下子就明白這事是朝誰來的了,不過她怎么可能把楊革勇供出去?
“沒有人指使,我們是在做正常的邊貿(mào)。如果我們哪里做錯了,我負責就好了,因為我就是兄弟公司發(fā)的霍爾果斯負責人?!?/p>
月季很冷靜,既然事情已經(jīng)出了。她努力攬責就是,只要別牽扯楊革勇,她啥都不怕。
“你的態(tài)度很成問題,你這樣的人能成為負責人?我看你腦子被門擠了!”年輕警察又一次拍案而起。
月季看他一眼就不再說話,只是注意他上下翻飛發(fā)的嘴唇。
另一間屋子,江布爾也是同樣的待遇。不過這家伙根本就沒有等警察把話問完,就直接說:“別問了,都是我做的。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別耽誤時間?!?/p>
說完這些,任憑警察再問什么,他就一句:“是我做的?!?/p>
雪蓮這邊情況復雜一些,她年齡小,來的時間又短,對于公司沒有月季她們那種歸屬感。不過不牽扯楊革勇這個她的底線。
自從那天近距離接觸后,雪蓮心理已經(jīng)把自己當成他的人了。盡管人家什么也沒做,醒來還把她趕走了。
但是她是基建連人,她比誰都清楚楊革勇對于基建連的重要性。警察一審問就沒有針對他,而是問她被誰指使。
其實今天的審訊都沒有針對糧食,因為在警察的意識里,既然糧食都敢倒,那么肯定會有別的事情。盡量多挖出些東西吧。
所以,雪蓮對于審問,也是一味地搖頭,只說自己就是個會計。把賬目記清楚就行了,至于做什么生意,都是聽月季的。
剩下的人也是一樣,都有意無意的繞開了楊革勇。江布爾村子里的人都說聽江布爾的,這話也確實沒錯。警察們審了一天也毫無所得,心中還有些疑惑,上面叫他們深挖那個楊革勇的底細,難道搞錯了?
不過公安部那邊的人暫時還沒到,這些人不說,他們也沒啥好辦法。只能繼續(xù)審,不是不說嗎?晚上換班接著來,看看他們嘴有多緊?
吳天明接到電話后急忙聯(lián)系武警總隊,那邊聽到吳天明的詢問,就把接到公安部通知的事情告訴了他。吳天明知道事情大了,也沒有請示兵團領(lǐng)導,就把事情打電話告訴了王老。
王老沉思片刻,沒有貿(mào)然打電話,而是去了老人家那里。把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做了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