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jīng)很深了,王春生一個人坐在院子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老婆在一旁呆坐著。欲言又止的幾個小時了。
終于,王春生把手里的煙頭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下。
“干了!這個又沒有損害集體的利益。”
“可是,他只是一個孩子??!那個跟他來的指導員會怎樣?”
老婆有些不放心。問了一句。
王春生苦笑一下?!澳憧茨钦娴氖莻€孩子嗎?”
少婦不說話了。因為她知道,那個所謂的孩子要比她智商高的多。
“既然他肯要一半,這件事就不會有什么問題。具體怎么運作我明天去找他商量。”
王春生直接下了決心。被貶到這種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地方,為何不能為自己謀點福利?反正也沒有傷害誰。
第二天一早,王春生頂著黑眼圈來到了招待所。
這時候指導員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了。只是葉雨澤賴床。他叫不起來。只好先去買吃的了。
看見王春生推門進來。葉雨澤咧開嘴笑了。
“你再不來指導員就把我扛走了!”
王春生滿頭黑線,沒想到還是被這個小家伙給看透了。
“那個錢怎么拿?你們帶來的是一張支票?”
王春生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那時候的匯兌業(yè)務(wù)簡單。支票不用寫抬頭??梢灾苯尤″X的。
“換成現(xiàn)金就好了,你直接拿走三萬三。剩下的交給會計。然后廠里給我們開發(fā)貨單就行了?!?/p>
王春生點點頭,其實他最擔心的就是這點。怎么瞞過指導員和會計。
既然葉雨澤可以不要現(xiàn)金收據(jù)。只要提貨單。這個問題就不大了。
兩個人剛商量好。指導員又拿著兩套醬餅果子進來了。
看的葉雨澤一個勁想抽自己嘴巴。誰叫自己告訴他這是津市特產(chǎn)。別處吃不到的。
結(jié)果來了兩天了。竟然一直吃這個。指導員連菜都不點!
進門看見王春生。指導員又驚又喜。他想不出來王春生來這里干什么?
但是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壞事。不然人家不會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