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工辦的人走了之后,孫正直有些愧疚的握住了梅花的手:“對不起梅花同志,是我們工作沒有做好,以后有什么事情請直接給我打電話。你們?yōu)樘瞥堑陌l(fā)展做出了貢獻,我們就是為你們這樣的企業(yè)保駕護航的!”
招工辦那邊這次做事也是雷厲風行,主要是有了孫正直撐腰,不然有些關(guān)系他還真得罪不起。中國的社會歷來就是一個關(guān)系社會,這個短時間之內(nèi)是扭轉(zhuǎn)不了的。
很快三百名工人就招齊了,那些關(guān)系戶的人并沒有完全清退,因為有些年輕人跟自己的父輩并不是完全相同的。
因為葉雨澤還沒有回來,剪彩儀式被推遲。這么大的事情,自然要等正主回來才能舉行。
此時的葉雨澤正在白天鵝賓館內(nèi)鏖戰(zhàn)呢?,斏@個瘋婆子把他帶進屋直接就來個餓虎撲食。葉雨澤這么愛國的男人怎么會逃避這種挑戰(zhàn)?兩個人從下午一直搏斗到了第二天早上。晚餐也是叫到房間里吃的。
瑪莎光著身子爬起來,一把拉開緊閉的窗簾。柔和的陽光瞬間灑滿了這個被荷爾蒙的味道充斥的房間。
瑪莎走到床邊,在熟睡的葉雨澤臉上親了一下,然后就走進衛(wèi)生間去洗漱了。直到她洗漱完畢,葉雨澤還沒有醒來,瑪莎看看表,把自己的行李裝進皮箱里,走到門口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葉雨澤,露出一個笑容,然后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一個年輕人站在門邊:“瑪莎小姐,我們現(xiàn)在去口岸嗎?”
瑪莎點點頭,這次來,她純粹是知道葉雨澤參加廣交會臨時起意,因為京城沒有直飛波士頓的飛機,她才借道香港過來的,回去也是那么走。
葉雨澤醒過來時候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粗湛杖缫驳牡姆块g,心里也是空落落的。沒想到這個大洋馬這么能折騰,讓一向體力充沛的他竟然賴床了。
可是人家已經(jīng)走了,葉雨澤有些沮喪。這個是不是說明自己敗給人家了?想想自己整晚沒有妥協(xié)過一次也就釋然了。男人不能說不行!
收拾了一下,直接去火車站買了車票。等他趕到唐城的時候,盧克也到了京城,工廠要搞一次剪彩儀式,外方代表必須要到位的。
盧克是坐著外經(jīng)貿(mào)部的車來到唐城的,隨行的還有一位副部長。這次剪彩儀式搞得很隆重。省外經(jīng)貿(mào)廳長,輕工業(yè)廳長,還有唐城市里的主要領(lǐng)導都參加了。
當然,憑葉雨澤和這個小廠根本不可能有這個資格的。這一切都是孫蘭玉在運作。這么高規(guī)格的儀式自然少不了媒體參加。于是,戰(zhàn)士服裝廠這個名字,第一次出現(xiàn)在各個媒體。也讓更多的普通人知道了它。
六十袋巧克力終于賣完了,三天時間。大學生都是智力比較高的一批人,如果第一批買是為了自己吃或者討好女朋友,但是后來就有人動了別的心思,特別是石河子本地人。他們發(fā)現(xiàn)這東西拿出去一塊錢一塊很多人也要的。于是就從葉雨澤那里拿貨出去賣。
趙玲兒和楊革勇躲在房間里發(fā)呆。如果第一次給了他們震撼的話,這一次已經(jīng)麻木了。六萬塊巧克力整整三萬塊錢啊!這個數(shù)字在那個時代簡直就是核彈,如果說出去,不知道后果會是什么?
“我想把雨澤給家里買拖拉機的錢還他?!睏罡镉驴粗w玲兒說道,這錢楊革勇可沒有當自己的,因為沒有趙玲兒他可掙不到這么多。
趙玲兒點點頭,“你把出來時候他給你那一千也還了吧,再給家里寄點錢。叔叔他們在農(nóng)村也很苦的。”
楊革勇點點頭,趙玲兒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你說葉雨澤有這么多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