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舒猿臂,微震虎軀。葉雨澤擺出一副駕輕就熟的姿勢揮動雙槳。然后,特么的怎么還轉(zhuǎn)圈?
玉娥在一邊笑的直不起腰來,葉雨澤瞪他一眼:“別笑,你等著我把你運到海里去?!?/p>
然而,葉雨澤到最后終于還是承認(rèn)他不行了。以前在連里電站的水渠里劃過船,但那個水淺,找根棍子撐著底往前走就行了。誰能想到兩個木漿竟然這么難擺弄???
看到葉雨澤實在沒有辦法了,玉娥又把槳接了過去。只劃了一會兒,就迅速掌握好了力道,小船穩(wěn)穩(wěn)的朝河中間駛?cè)ァ?/p>
葉雨澤老臉有些紅,知道這個妮子能干,但也僅限于她擅長的領(lǐng)域。這個她也行這不就是打臉嗎?
不過很快他的尷尬就化解了,因為河水是流動的,船到了河中間之后,小船就順著河流漂了自己起來。船槳這時候只是用來掌握方向。
不過船就是順著河水漂流,船頭朝哪里都一樣。玉娥看了一會兒,索性也就不管了。把兩個槳往船舷上一放,隨它去了。
波士頓也是個雪城,和北疆那邊溫度差不多。這個季節(jié)風(fēng)已經(jīng)很涼了。兩岸的樹木葉子都從碧綠變得金黃或者火紅,如盛開的花朵,讓人看的賞心悅目。
葉雨澤看的入迷,索性在船艙里面躺下來。玉娥也學(xué)他的樣子,枕著他的肩膀,看著蔚藍的天空。
華燈初放,夜已經(jīng)開始了,群星也跟著又開始了它們晚上的璀璨,只有月亮不知道去了哪里?
周圍好靜,靜的連兩個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玉娥把身子靠緊了一些。
“說點什么吧,你小時候的生活是什么樣的?”這種寂靜讓葉雨澤有些不適應(yīng),便朝玉娥說了一句。
玉娥的臉在葉雨澤胸口蹭了蹭,小聲道:“我能有什么故事?和所有的農(nóng)村孩子一樣,上學(xué),打柴火,割草。直到遇到你……”
“遇到我怎么了?”葉雨澤沒聽明白她的話。
玉娥頓了一會兒才幽幽一嘆:“遇到你就不一樣了啊,你是城里人,我是農(nóng)村孩子。如果想再遇見你,我只有拼命努力的學(xué)習(xí),去有你的那個城市去上學(xué),我們才會有重逢的機會?!?/p>
“傻丫頭,那你跟姑姑要我的地址給我寫信不就行了嗎?”葉雨澤盡管心里有些感動,但嘴里卻責(zé)怪到。
“我為什么要給你寫信呢?寫信說啥?說我是你回鄉(xiāng)下時候偶爾碰見的那個小丫頭?可你會記得我嗎?”
玉娥的話讓葉雨澤沉思起來,記得他肯定會記得。但他真不見得會回信,畢竟只是一次偶遇,彼此又不認(rèn)識,回信能說啥?
“看看吧,你自己的心都告訴你,你肯定不會回我的信了。所以我才不會那么做?!庇穸鹣戎扔X道。
“但我們確實只是偶遇???為什么你會想見我?”這件事葉雨澤確實不明白,他可不會相信一見鐘情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