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丹寧的聲音,劉軍墾一下子也激動起來:“丹寧是你???想死我了!部隊訓(xùn)練太緊張了,很少回陸地,所以沒機(jī)會聯(lián)系你!”
劉軍墾這話有水分,沒辦法,誰讓他理虧呢?熱戀中的兩個人,一下子半年多沒聯(lián)系,啥理由都解釋不過去。
好歹宋丹寧罵了一句之后,情緒一下子控制不?。骸巴邸钡囊宦暰涂蘖顺鰜?。她太委屈了,太憋悶了,又沒人可說,此刻聽到劉軍墾的聲音,情緒自然一下子就失控了。
“寧寧,別哭,是我不好,我錯了行不?”劉軍墾急得恨不得順著信號源爬過來。男人雖然都心大,但是自己的女人如此委屈,他咋可能澹定?
“你個王八蛋,不用你管,我死了正好。反正你又不在乎!”
女人就是這樣,沒人搭理的時候,只能自己受著,一旦有人哄了,也就沒完沒了了,一直如公主一樣驕傲的宋丹寧也是如此,這一哭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韓曉靜終于不耐煩了,呵斥了一句:“別沒完了,說正事,這個電話是靠關(guān)系打進(jìn)去的,有時間限制,別正事沒說就結(jié)束了???”
這句話起了作用,雖然宋丹寧還在一抽一抽的,但終于正經(jīng)說話了:“你為什么還不回來?難道你不要我了嗎?”
那邊劉軍墾沉默了一會兒,老實(shí)回答:“丹寧,我肯定是回不去了,我也喜歡上了這里,你要是能等我,就等我把級別提上去就隨軍?!?/p>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想你!”這句話宋丹寧說的有點(diǎn)撕心裂肺。
劉軍墾又開始沉默,過了好一陣兒,才有些艱難的說道:“寧寧,我是軍人,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哪里,沒有條件可講的,我也想你!”
“你能不能退學(xué),能不能退伍?我情愿你什么也不是,我愛的只是你這個人!”宋丹寧又一次喊了出來。
“男人不能沒有事業(yè),而且我什么都不是你也不會愛我!寧寧,你冷靜些,我是軍墾二代,我要是敢當(dāng)逃兵,回家我自己不羞愧死也得被家里打死!你若是實(shí)在等不了,就找個愛你的人吧!”
這次沒等宋丹寧再說什么?劉軍墾已經(jīng)掛了電話。宋丹寧聽到這話,如遭雷擊,整個人已經(jīng)傻在了那里。
而掛了電話的劉軍墾臉上的淚水也如同泉水一般涌了出來,他心中的痛楚比宋丹寧一點(diǎn)兒也不少,只不過剛才聽到宋丹寧讓他退學(xué)退伍之后,心中便已經(jīng)有了決定。既然不能等,那么就快刀斬亂麻吧,若是自己當(dāng)了逃兵,整個軍墾城的人,沒有一個能放過自己的。
幾個女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勸慰宋丹寧,作為女人,她們自然同情宋丹寧,但是站在劉軍墾的角度,他的決定自然也沒有錯。
感同身受最深的就是葉雨季,別看她在米國出生長大,回國后又來了京城,但是隨著王淑琴工作了幾個月之后,她比誰都了解兵團(tuán)人。
因此,在宋丹寧哽咽聲小了一些的時候,葉雨季嘆口氣說了一句:“丹寧啊,如果真的不能等,軍墾說的話也沒有錯,放棄吧,這個男人不可能為了你而放棄事業(yè)的。”
宋丹寧突然就不哭了,木然看了大家一眼,然后默默地上了車走人了,沒在說一句話。
韓曉靜看著麗麗:“小狐貍精,我明天去波士頓,你去不去?”
麗麗白她一眼:“少來,你要是敢去我憑啥不敢去?”
兩個人斗嘴逗慣了,加上又是同鄉(xiāng),如今感情很好??吹禁慃愡@態(tài)度,韓曉靜里面對韓曉靜說道:“把身份證給我,給你辦簽證!”
麗麗毫不猶豫的就把身份證給了韓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