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安吉拉的兒子,自然要上最好的伏龍芝!至于自主權,只要你證明自己的能力,莫斯科的天空足夠你翱翔!”
葉飛回學校辦理了退學手續(xù),與奶奶、大媽媽,以及朋友們告別。雖然不舍,但他的決定得到了家人們的理解和支持。
自然還有楊雪,這個從出生起就一直陪伴他的女孩兒……
葉雨澤得知后,只是給安吉拉打了個電話,簡單交代了幾句:
“既然選擇了路,就讓他自己走。需要家里支持的時候,開口。”
言語一如既往的簡潔,但背后的力量卻毋庸置疑。
數(shù)日后,葉飛隨著母親安吉拉,踏上了前往莫斯科的航班。從華夏西北的小城到遼闊東歐平原上的都市,環(huán)境天差地別。
莫斯科,這座承載著厚重歷史與復雜現(xiàn)實的城市,以它特有的冷峻和恢宏迎接了這位年輕的混血少年。
古老的宮殿、威嚴的克林姆林宮墻、寬闊的街道以及行色匆匆、面容冷硬的人群,都與軍墾城的規(guī)劃有序、熱情直率截然不同。
安吉拉的家族在莫斯科頗有勢力,安排葉飛進入以嚴格和精英教育著稱的伏龍芝軍事學院預科班(類似少年班或預科體系,為進入頂級軍校做準備)并非難事。
雖然葉飛年僅十六歲,但由于在軍墾技校打下了極其扎實的文化課和軍事基礎,加上身份特殊,經(jīng)過一番考核,他最終還是被破格錄取。
軍校的生活,遠比軍墾技校更加嚴酷和制度化。這里不僅僅是隊列、體能和戰(zhàn)術訓練,更強調(diào)絕對的服從、鋼鐵的紀律、殘酷的競爭以及深厚的軍事理論素養(yǎng)。
來自俄羅斯各地乃至友好國家的精英子弟匯聚于此,很多人背景顯赫,心高氣傲。
初來乍到的葉飛,首先面對的是語言和文化上的細微隔閡(雖然俄語流利,但一些俚語和文化梗需要適應),更重要的是來自周圍人的審視和挑釁。
他的類似亞洲人的面孔在校園里頗為顯眼,加上“破格錄取的背景,讓他迅速成為焦點,也成了某些人眼中“走后門的軟柿子”,想要踩著他樹立威信。
第一次在格斗訓練課上,一個身材高大魁梧、出身哥薩克家庭的學員謝爾蓋,就公然向葉飛發(fā)起挑戰(zhàn),言語中充滿了輕蔑,想給這個“關系戶”一個下馬威。
周圍的學員立刻圍攏過來,吹著口哨,等著看好戲。教官抱著胳膊,也沒有阻止,顯然也想看看這個新來的底子。
葉飛瞇起了眼睛,這個場景,讓他在一瞬間仿佛回到了軍墾城的訓練場,只不過對手換成了人高馬大的毛熊。
他沒有廢話,只是沉穩(wěn)地擺開了架勢,那是在軍墾城千錘百煉,融合了軍用搏殺術和中國傳統(tǒng)功夫的起手式,沉穩(wěn)如山岳,又隱含爆發(fā)力。
謝爾蓋嚎叫一聲,像頭蠻熊一樣沖過來,企圖用力量碾壓。
葉飛卻不硬碰,腳步靈活地側(cè)身躲過,同時一記迅捷有力的手刀精準地劈在謝爾蓋的頸側(cè)。
謝爾蓋沖勢一頓,悶哼一聲,顯然被打得不輕。他惱怒地轉(zhuǎn)身,拳頭掄得呼呼生風。
葉飛則利用身材相對“矮小”但更靈活的優(yōu)勢,閃轉(zhuǎn)騰挪,一次次避開重擊,每一次出手都精準地打在謝爾蓋的關節(jié)、軟肋等薄弱處。
這不是蠻力的對抗,而是技巧、速度和精準度的絕對碾壓。
幾分鐘后,謝爾蓋氣喘吁吁,身上多處酸痛,卻連葉飛的衣角都沒怎么碰到。
最終,葉飛抓住一個空檔,一個干凈利落的背摔,將龐大的謝爾蓋重重地摔在墊子上,隨即鎖技跟上,徹底制服。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充滿了高效而冷酷的美感,完全不是軍校里常見的俄式摔跤或拳擊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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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收起了輕視的目光,眼神里充滿了驚訝和一絲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