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句話,葉雨凡就掛了電話,而武一夫這邊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辦公室里面空調(diào)很好,是冷汗。
想想自己對葉雨澤幾個人的態(tài)度,想想打人的那個手下,武一夫已經(jīng)騎虎難下了。
只不過如今,能救他的只有自己了。他決定盡快結(jié)束這個案子。
也是個老警察了,對于辦案流程還是懂得。于是,他又審訊了一次葉雨澤。
與其說是審訊,還不如說是問詢來的準確。
當葉雨澤再一次重復了原話,他親自給葉雨澤打開了手銬,對他道歉:
“對不起葉雨澤同志,讓你受委屈了。我真不是為難你,而是案情重大,我不得不慎重?!?/p>
葉雨澤點頭:“你做的很對,我一定支持你的工作,不過在案情審理清楚之前,我是不會出去的,只有小伯子能出去了,我才會走,這是我的原則?!?/p>
武一夫一下子裂了嘴,真想給自己幾個嘴巴子,自己這是不是賤,把人家抓來干嘛?
畢竟到現(xiàn)在為止,就連小伯子父子都沒有承認任何罪行,雖然看起來肯定是不合理的,但是人家就是一口咬定不知道啊。
此刻他真的想給葉雨澤跪下,求求他趕緊走吧,但他明白這肯定做不到,畢竟外面還等著三個呢。
他可以盡忠職守搪塞任何人,但是他也同樣明白,他的出發(fā)點根本沒有那么單純,若是真的嚴格遵守程序,葉雨澤他們四個人早就該放了。
說白了還是自己好大喜功,想一舉破個大案,違反工作程序,才造成了現(xiàn)在的后果。
不過到了現(xiàn)在,小伯子父子他還是不敢放的,雖然他們只承認自己收了禮物,但是誰也證明不了那禮物真的沒有問題。
可是,他也同樣沒有證據(jù)證明,小伯子的禮物有問題,畢竟,那個司機都是被人家利用的。
事情僵持在這里,武一夫?qū)嵲跊]有勇氣把葉雨澤押回羈押室了,畢竟按照程序,如果沒有證據(jù),肯定是要放入,如果有證據(jù),人會被送看守所,他已經(jīng)超期了。
萬般無奈的武一夫,只能硬著頭皮又給葉雨凡打電話,詳細匯報了這里的實際情況,一點兒也沒敢隱瞞。
葉雨凡不由自主的罵了一句:“狗膽包天,你一點組織紀律性沒有嗎?自己做的事兒,自己處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武一夫最后一點依仗已經(jīng)沒有了,他只好親自去看守所去把人放出來。
其實到目前為止,連小伯子父子都沒有被批準逮捕,他這事兒做的真可謂膽大包天。
葉雨澤和小伯子的見面是在武一夫的辦公室,外面到處是人,武一夫還是懂得注意影響的。
看到葉雨澤,小伯子笑了:“我知道就會這樣,不給你安點事情,我怕你不管我?!?/p>
葉雨澤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就不會叫人給我打個電話啊?”
小伯子委屈:“我哪有機會打電話?直接就被晝夜審訊,你再晚來幾天估計我就瘋了。”
葉雨澤看了武一夫一眼,武一夫低著頭不敢看他。有時候急功近利也是一種病。
葉雨澤沒有再說什么?畢竟他是個識大體的人,不愿意造成什么影響,拉著小伯子就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