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他帶著華夏的稻種去勘察加半島,想在凍土上種水稻,”
老爺子放下罐子,火星從壁爐里跳出來,“暴風雪把帳篷壓塌了,等找到他時,懷里還揣著發(fā)芽的稻種?!?/p>
他盯著葉帥:“我讓你先做出成績,不是讓你在雪地里談情說愛。下個月的州農業(yè)會議,你要是拿不出凍土開發(fā)方案,就別想晉升?!?/p>
“我根本不想要晉升!”葉帥的聲音撞在水晶燈上,“我只想守著試驗田!”
“放肆!”老爺子把銅盤掃到地上,勛章叮當作響:
“你以為那些光伏板、試驗站是憑空來的?沒有家族的支持,你能在別爾哥羅德站穩(wěn)腳跟?”
伊凡娜突然站起來,把肖迪拉到身邊:
“爸,葉帥的性子隨他父親,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肖迪是個好姑娘,昨天我查了她的論文,關于沙棗與西伯利亞松的雜交技術,連莫斯科大學的教授都點贊了?!?/p>
“再好有什么用?”
伊萬諾維奇掏出份文件,“克里姆林宮的顧問家有個女兒,學農業(yè)經濟的,下個月就來考察。葉帥要是和她結婚,凍土開發(fā)項目能直接拿到國家撥款?!?/p>
肖迪的手指掐進掌心,麥種在玻璃罐里輕輕晃動,像在替她發(fā)抖。
葉帥搶過文件撕成碎片:“我不需要靠女人換資源!”
“這不是交易,是戰(zhàn)略!”
老爺子氣得發(fā)抖,“當年我哥哥要是肯和當地貴族聯姻,就不會凍死在勘察加!”
夜幕降臨時,肖迪在客房里整理行李。窗臺上的雪被月光照得發(fā)藍,她摸出那枚麥種項鏈,突然聽見敲門聲。
葉帥站在門口,睫毛上沾著雪:“我?guī)闳€地方?!?/p>
莊園深處有座舊倉庫,鐵門銹得掉渣。葉帥拉開門,里面堆著一排排玻璃罐,標簽上寫著“1956年北疆棉花種”“1978年貝加爾針茅”。
最里面的架子上擺著個木箱,里面是件軍墾服,口袋里露出半張照片——
很帥氣的年輕人正在棉田里和維吾爾族老鄉(xiāng)握手,背后是成片的白棉花。
“這是我姥爺的哥哥,”葉帥拿起照片。
“他總說,土地不認爵位,只認肯流汗的人?!?/p>
肖迪撫摸著照片:“你姥爺其實……是怕你走他的老路吧?”
“可他忘了,他哥哥最后雖然死了,但那些稻種在勘察加發(fā)了芽,現在那里有萬畝稻田。”
葉帥把“連理”麥種放進空罐,貼上標簽,“明天我就去州政府,把凍土開發(fā)方案交上去。沒有家族支持,我照樣能種出麥子?!?/p>
第二天一早,肖迪被爭吵聲驚醒。她推開門,看見伊萬諾維奇把一份報紙摔在葉帥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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