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厲時雁努力,也沒有厲時雁那樣有天賦,每次組里的成果,基本有一半是厲時雁完成的,另一半就是有他們幾個人一起完成。
那幾年的工作量,研究量和成果量,毫無疑問,都是厲時雁最多,而且遠遠領先組里其他人,他們感嘆之余也是心服口服的。
所以當有出國深造的這個機會,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毫無疑問就落在了厲時雁的頭上。
可那個時候厲時雁太忙了,忙著掙錢,忙著學業(yè),忙著論文,也忙著照顧寧魚。
在感謝導師給了自己一個難得的機會同時,厲時雁毫不猶豫地就回絕了他的導師。
他可以出國,可他的小魚又怎么出國呢?
他的小魚已經看不見了,讓她出國跟著自己受苦嗎??
在厲時雁的心里,什么都比不過他的小魚,所以他不僅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而且還隱瞞的徹徹底底,完全沒有告訴寧魚,也沒有給寧魚得知的機會。
寧魚聽不見的那一周,其實也不是突然就變成聽不見的。
是那一天,寧魚正在家里,學習盲文的時候,就來了人拜訪,是來找小哥的,是當時的保姆阿姨接待的。
聽說是小哥的導師,是想要來勸小哥去國外留學的,和寧魚交談了兩句之后,寧魚大喜過望。
她知道這次機會對于小哥哥來說有多么難得,也知道小哥一直想要這樣的一個機會。
所以當導師懇求寧魚一定要幫忙勸說厲時雁出國留學時,寧魚一口就答應了。
可是小哥那幾天忙并沒有回家寧魚就想著那他一定是要跟著小哥一起出國的,不管是睡天橋還是青年旅館都好,反正她要跟小哥一起出去,她會很省錢的。
韓國也清楚,如果他不去,小哥自然也是不會去的,對于這一點當時的寧魚十分有信心,沒懷疑過。
因為在寧魚的心里,如果面臨著這樣一個選擇,寧魚也會這么選,前途沒有小哥重要,但有些時候小哥和前途是可以共存的。
那幾天寧魚就一直悶在自己的房間里,想要好好學習英語,想要好好學習盲文,至少以后出了國能夠給小哥減少負擔,能夠不讓小哥再花費更多的精力來照顧她。
但出國的日子一天一天接近了寧魚十分的緊張,她的英語學的并不怎么樣,她比較擅長數(shù)學。
她絕對不能拖小哥的后腿。
于是就變成了寧魚,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戴著耳機,帶的耳朵生疼,也不肯拿下來。
用不了幾天,寧魚就已經出現(xiàn)了耳鳴的癥狀。
加上她那段時間高度集中緊繃的精神狀態(tài)和莫大的壓力,突然有一天在一陣強烈的耳鳴聲之后,寧魚就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聽不見了。
“不重要?!?/p>
寧魚笑著迎向滿眼嚴肅又不解的厲時雁:“重要的是,現(xiàn)在小哥已經實現(xiàn)了自己的理想,也回到了我的身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