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那會兒寧魚自己眼睛看不見,而且當時也是大姑娘上轎第一回做這個事情,盡管她聽了不少關于這個的書,只是里面寫了很多細節(jié)和知識點。
但往往有時候,理論知識和實踐起來,那是完全不一樣的場面和體驗。
所以在情急之下,寧魚忘了那回事兒也是十分情有可原的。
偏偏寧魚就是沒有想到,小哥這個…這個二十多年母胎lo的,他…他質量能這么頂。
頂到她那一次的體驗能記一輩子。
也頂到直接…有了寧時言。
后來寧魚有時候也會經常想起這件事情,得出來的一個結論就是,那個時候她小哥的身體各方面素質可真是拉到頂峰了。
那可不就是…一沾就得出事兒嗎。
問題就是這個事情,她也不是能夠由寧魚自己決定的。
她發(fā)現的時候,都已經兩個多月了,和小哥分開都已經過了兩周了。
真是她萬念俱灰,覺得這個世界活不活也無所謂的時候。
寧魚沒想過要扼殺他的存在,從來沒想過。
她想過的,只有不告訴小哥,她自己可以負責的。
所以后來寧魚在國外拼命賺錢,拼命攢錢,基本上攢的錢都去支付寧時言在國外醫(yī)院的費用了。
可現在和小哥都已經解釋清楚了,當年的誤會,或者說是當年的苦衷,而且兩個人也都決定了,要重新開始,要好好珍惜,那寧魚確實沒有再瞞下去的理由了。
就在厲時雁沒有說話的這一陣子里,寧魚心里都不知道轉過了多少個彎兒,看見厲時雁緊繃的下頜線,目光落在他的側臉上,抿唇嘗試著開口:
“那個…小哥,我知道這個事情說起來對你來說確實可能有點突然了。言言他…他確實是在七年前出生的,那個時候我跟你已經分手了,我總不可能起上一個月還拿著花瓶碎片,寧愿自殘都要逼著你分手,那下一個月就帶著孕檢報告重新去找你說。我懷孕了,咱倆再繼續(xù)在一起吧?那這這這事我也干不出來呀?!?/p>
寧魚說著說著突然就沒了底氣,也不敢一直盯著厲時雁的側臉看了,生怕厲時雁露出一些她不太想看到的神色。
寧魚索性。低頭將下巴抵在厲時雁的肩膀上,目光無意識地往斜前方看著:
“我知道當年沒告訴你是我的錯,也是我自私。原本這個事情你當然是有要知道的權利。但我當時也是情勢所迫,在逼著你跟我分手之前,我是不知道我已經懷孕了的。后來才發(fā)現自己懷孕了,我又不忍心打掉,畢竟是我和小哥的愛情結晶啊。
更何況我也沒有想到小哥那個時候他身體素質就那么好。就…就一次就中了,那…那其實小哥這個事情你也不能完全怪我,對不對?”
后面這幾句話說出來,就真的有一點理不直氣也壯,有點胡攪蠻纏的意思了。
但寧魚這會兒,是不怕厲時雁的,只是對自己這種先斬后奏的行為表示一定程度的心虛:“而且那個時候分手了之后,我不想讓自己再拖累小哥。我好不容易才讓小哥答應和我分手,好不容易才能讓小哥心無旁騖,身上也沒有一點后顧之憂地出國深造,怎么可能突然又給小哥綁上枷鎖甚至還是兩道呢??
而且我那個時候也擔心,擔心小哥知道了之后,不知道會對這個孩子抱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或許我之前的話已經完全惹了小哥生氣,小哥有可能已經被我傷到了,也已經寒心了,也對我徹底絕望了。那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永遠不要出現在別人面前,我把這個理念貫徹的十分徹底。
我不讓自己拖小哥的后腿,也不可能讓自己懷里的孩子拖小哥后腿。至于為什么我沒有打掉孩子,當然是因為我舍不得……后來我被寧家找回去了之后,言言還在我肚子里呢,那個時候七八個月吧,后來出生之后,我就更不可能再告訴小哥了。
小哥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其實本身就是不適合生孩子的。我生孩子其實是對孩子不太負責任,因為我基因里面就帶著問題,我不確保孩子會不會受我的影響,可事實結果告訴我孩子受我基因影響的可能性百分之九十九,小哥之前養(yǎng)了我十幾年,已經夠辛苦了,這孩子既然是我執(zhí)意要生了,就絕不可能再讓我們去拖累小哥。
后來我出國,就把孩子放在了國外的醫(yī)院,那個醫(yī)院是我原來做手術的地方,只有在那個地方言言的眼睛才有可能重新看見。不過后來我也很有出息了,我會自己賺錢的小哥,后來我雖然沒有賺什么大錢,但好歹也是能把自己和孩子養(yǎng)的挺好的。只是我那個時候其實從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和小哥相遇,還能有個小哥遇見的機會?!?/p>
寧魚在這兒一本正經地自說自話,原本也沒指望厲時雁能夠搭理自己,畢竟她說的這些好像都是些半對不對的歪理。
可聽在厲時雁耳朵里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