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以他那個擰巴到死的驢脾氣,喜歡你都不敢說,還要逼著自己巴拉巴拉的。他應該對你很尊重的吧??你們倆又是怎么…”
左棠棠好奇地看著寧魚,故事正聽到興奮的時候,肩膀上的人卻突然沒了聲音,“小魚,你不會這時候睡著了吧??不能睡??!”
左棠棠轉(zhuǎn)頭,抓著寧魚的肩膀:“醒醒,還沒說完,你不可以這樣??!好奇心會害死貓的!你不說,我三年都睡不著了!”
寧魚被她搖得睜開了眼,臉頰因為醉酒透紅:“棠棠你好夸張,最多也就是一天晚上睡不著而已,怎么就變成三年了…”
“不管不管,你得說完才能睡,不然我這個心里,就跟那個貓撓一樣。我真的會睡不著的!”
左棠棠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你看看,我一個當醫(yī)生的,本來睡眠就少了,你忍心再讓我睡不著嗎??再熬夜我這個皮膚真的會老很快的…你必須告訴我?!?/p>
寧魚好笑地看著她:“好好好,告訴你?!?/p>
那事說難也挺難,厲時雁是真的從小到大一直都很尊重她。
他大她六歲,她六歲的時候,他已經(jīng)十二歲,加上福利院的孩子大多都是被逼著早熟,他很早的時候就有了性別意識。
就算是后來,厲時雁剛把她從福利院接出去的時候,也沒什么錢,租的房子不過四十平米,根本放不下兩個床。
床從來都是寧魚的,厲時雁睡沙發(fā),
寧魚那個時候也經(jīng)常勸說,她也心疼人,可厲時雁不干。
雖說這么多年,在家里寧魚都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但厲時雁真決定的事兒,她怎么哄都沒用。
更何況這事兒,在厲時雁那兒是鐵定的原則,是底線。
但要是說不難,也確實不難,因為對于厲時雁來說,原則比不上寧魚重要。
寧魚說完那句話之后,她能聽見厲時雁沒說話,也能感知到他明顯不太穩(wěn)的呼吸聲。
似乎是在消化平復情緒。
寧魚想了想,她向來有什么說什么,反應過來是不是自己剛才說的那個話太繞了,是讓他沒聽懂,還是怎么了。
她看不見,其實低不低頭都是一樣。
但她又不是從出生就看不見,和厲時雁說話心虛的時候,就是會有很多小動作。
她低頭,捏著手里的紅繩,有些躊躇:“其實我和你說這些……也沒有想逼著你要跟我談戀愛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解釋,我剛才不是故意要和你吵架的。我只是,有點忍不住。我也知道,你如果喜歡別人很正常,反而喜歡我就很不正常。但是…我就是有時候,不想讓你喜歡別人。”
“畢竟一個人的心就那么大,要是裝了別人,就很難裝下再多人,或許別的男人有可能,但是我的小哥我清楚。我不想讓你喜歡別人。當然,這是因為我愛你嘛,而且我從小也不是什么大方的人,所以肯定是會不希望的……不是,我到底在說些什么!”
寧魚懊惱地抓了抓頭發(fā),“反正…反正我想讓小哥那雙眼睛,永遠都看著我,我一輩子都跟在小哥身邊。那什么,你要是不喜歡我,也行…”
她嘰里咕嚕說了一堆,感覺什么都沒表達清楚,成功給自己說得煩躁起來。
才聽見男人低笑一聲,語氣帶他自己都無法克制的激動,連嗓音都是沙啞的:“不喜歡你,真的也可以?”
寧魚一下就來勁了,一把順著腳踝抓住他的手腕,搖頭搖得那叫一個果斷:“不可以!小哥不可以不喜歡我!”
她握住了他的手腕,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都在顫抖,像是深受情緒所影響。
他嗤笑:“那你充什么大方呢厲小魚?”
寧魚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我就是…和你客氣一下。而且你那么了解我,我哪句話是真心話哪句話是違心話,你能不知道嗎?”
“別的都不管真假,有沒有一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