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時雁聞言,挑了一下單邊眉,像是想了好一會兒,也只是淡定回答:“那又怎么了?你要這么認為,我也沒意見?!?/p>
那模樣,臭屁又欠揍,程修明看得實在嫌棄:“……嘖嘖嘖,看看,看看你給美的,還好意思說自己恨人家,要報復人家。我看你啊,恨這個恨那個,恨來恨去,不就是恨人家不愛你,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恨明月高懸獨不愛你是吧?”
厲時雁夾了一筷子肉放嘴里,語氣淡定又泛著冷漠:“文化不夠就別咬文嚼字,怪矯情的?!?/p>
“……你這張嘴真是,活該你沒媳婦兒。寧魚就算哄好了也得被你氣走,這哪個姑娘能受得了?”
程修明毫不掩飾地嫌棄。
厲時雁才不當一回事兒,毫不在意:“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一般正常情況下,她可比我嘴毒多了,只不過我一般比她更簡潔就是了?!?/p>
程修明沉默片刻,沒好氣地反問:“那我還得夸你們倆一句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要不給你們倆頒個獎?”
這話諷刺意味拉滿了,這要是換成別人,要么都不好意思說話,要么就是更凌厲地懟回來。
偏偏,程修明面前這會兒坐的不是正常人。
是個病人,還是個很不正常的病人。
“好夸,多夸,說我和她登對這種話我喜歡聽。”
厲時雁淡定地把菜塞進嘴里,嚼了嚼又咽下去,空口的間隙才肯搭理他一句:
“至于頒獎什么的更好說,頒個佳偶天成獎可以,深情不壽獎我也敢領,當然…你能頒個結婚證,那是最好的?!?/p>
程修明:……
他實在是被眼前這人的厚臉皮說得有些沉默又無語。
沉默了好幾秒,程修明才氣得不行道:“我說厲大醫(yī)生,我以前是知道你從來不按照套路出牌,也知道你這個人就是個死倔驢脾氣,更知道你這張嘴損人不償命,但怎么就沒發(fā)現你臉皮這么厚呢?”
“隨便你怎么說,我今天心情好?!?/p>
厲時雁懶得搭理他,興趣缺缺地將手中的飯放在了一邊,喝了一杯水清了清嗓子,轉而捏了一顆之前的甜棗放進嘴里。
程修明看著他那樣子,聯想起他之前的反應,后知后覺地問:“這盒甜棗,不會是寧魚給你買的吧?”
厲時雁瞧了他一眼,毫不否認:“怎么了,難道沒有人給你買甜棗嗎?”
程修明:……
瞧著他那隱忍又沉默的模樣,厲時雁淡定地勾了勾唇:“不好意思,忘了左棠棠只打你巴掌,不給你甜棗了?!?/p>
程修明:…………
殺人誅心。
程修明心想,就厲時雁這一副陰險狡詐,陰濕男鬼的模樣,動不動就被人一句話給釣成翹嘴,簡直小人得志的癡漢模樣,竟然被整個人民醫(yī)院所有的女醫(yī)生和小護士奉為高嶺之花。
簡直是瞎了眼了。
“到底是道德的的淪喪還是人性的缺失,就你這副模樣,竟然還把一堆姑娘騙得團團轉,簡直是…”
程修明對面前厲時雁這模樣簡直是深惡痛絕:“我就應該把寧魚拉過來看看,看看你這副賤嗖嗖欠揍的癡漢樣!”
厲時雁挑眉:“那也應該讓左棠棠看看你收情書的樣子?!?/p>
程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