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千萬?”
鐘老一臉的震驚,是啊,對于一個山區(qū)學校的校長來說,這個數字是太令人震驚了。
“鐘老,請看,這是我的工作證,您老可千萬不要誤會哈,不要以為我是做了官才發(fā)財的,所謂升官發(fā)財、升官發(fā)財,對于我卻不實用,我是先跟我愛人創(chuàng)業(yè),我們成立了一個集團公司,我們的資產都有幾十億以后,我對賺錢都已經失去了興趣,然后才進入干部隊伍的,我們的集團公司現在是我愛人一個人在打理,當然,我愛人他們是一個團隊,只是我愛人現在是總裁?!?/p>
陽風見老校長一臉的震驚,然后自己又告訴了他自己是光東省紀委的干部,當年還像這里的災區(qū)捐款三千萬,如果不解釋一下,
老人家真有可能誤會,以為是他當了官才貪污的那么多錢。
“哦、哦,是這樣啊,這就好、這就好,陽領導啊,我看你也不像一個壞人,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絕對不可能是一個貪官,人家都是先當官后發(fā)財,或者說當官就是為了發(fā)財,要不然當官還有什么意思?很多人都是這樣想的,對不對?可是,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有當官不是為了發(fā)財的,比如我曾經當校長的時候就沒有這樣想過??墒?,他們容不下我,我也認了,要是跟他們同流合污,我受不了那個罪,也受不了那個累。下來以后,雖然很多事情看不慣,但是我真的有無官一身輕的感覺?!?/p>
鐘老校長好像遇到了知己一樣,一口氣說了這么多。他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卻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因此說起話來相互都不設防,心里想到什么就馬上說出來。
“鐘老啊,實不相瞞,我曾經多少次都想放棄不干了,您說,我圖什么?我每個月幾千塊錢,就算上萬塊錢,對我有什么意義嗎?一點意義都沒有,因此我從來不曾領過一分錢的工資,我將我的工資全部都捐給了山區(qū)貧困兒童,我不但沒有領工資,很多時候我都在倒貼,當然,我不在乎,可是,鐘老,您知道嗎?自從我干紀委工作以來多少次我和我的親人都面臨著生與死的考驗。。。。。?!?/p>
陽風也突然感覺自己將鐘老當成了知己,一說起來也是滔滔不絕地停不下來,說著說著居然哽咽了,鐘老有些同情地看著陽風,他的表情證明他對陽風有著深深的理解,他非常理解陽風的心情。
陽風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才繼續(xù)說下去:
“可是,我遇到了兩個好領導,一個是深遠市的市紀委書記鐘如山,一個是光東省的省紀委書記黃安定,我多次想不干的時候,都是這兩位老書記說服了我,讓我沒法放下,無法當逃兵?!?/p>
鐘強國老人靜靜地看著陽風,對他是一臉的信任,陽風說得有點口干舌燥,鐘老就給陽風的杯子里續(xù)茶水,萬瓊要動手,也被鐘老給堅決地制止了。
鐘老完全相信陽風說的每一句話,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對他無欲無求,完全沒有必要撒謊,況且,陽風和萬瓊夫妻二人,怎么看也不像會說出半句謊言的人。
“鐘老啊,我覺得我這個紀委干部就像一個清潔工,我看到這地上太臟了,真的是太臟太臟了,我能丟掉掃把就走嗎?每次看到滿地的垃圾,我都覺得,那些垃圾就如同長在我的心中一樣,我不清除它們,我是寢食難安呀。。。。。?!?/p>
陽風說到這里,實在是忍不住了,居然低下頭有哽咽了,這次他沒有能夠控制住自的感情,他兩肩聳動,當他他不得不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面。
“對不起,鐘老。”
陽風紅著眼道歉,鐘老給他遞過來一張餐巾紙,然后深有感觸地摟住了他的肩膀。
“唉,我不知道,陽主任,我能幫你做點什么?”
老校長嘆口氣,神情凝重地說道。
“鐘老,您不要喊我什么領導,也不要稱呼我什么陽主任,我
不是你們這邊的人,也管不著你們,你稱呼我小陽就可以了,鐘老,如果您真的想幫我什么忙,那你就將您所懷疑的人,哪些有可能是當年的貪官污吏,您將他們的名字和地址都告訴我,好嗎?我雖然不是你們西川省紀委的領導,但是,我也同樣有辦法收拾他們,我要讓他們將吃了老百姓的血汗都吐出來。”
陽風的情緒已經恢復了正常,他已經調整好了情緒,然后抬起頭來用堅定而又堅毅的眼神看著鐘老,他這雖然有點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但是,他這個閑事卻是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