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熙在家嗎?我是楚材?!?/p>
屋里的人同時看向院子,王野放下筷子,嘴角上揚(yáng):“好戲開場了?!?/p>
秦天熙和陳少峰齊齊的看向王野,秦天熙問道:“你知道怎么回事兒?”
王野聳聳肩:“我昨天晚上去找這小子了,跟他那是擺事實(shí),講道理,磨破了嘴皮子,他才意識到自己錯了,今天應(yīng)該是來道歉的?!?/p>
陳少峰撓著頭:“小野,我怎么聽著你這話這么熟悉呀。哦~你昨天在我院子里也是這么說的。臥槽,你不會在楚廢材身上也用了一遍你那個什么手吧?”
王野沒有回答陳少峰的問話,站起來:“走吧,來者是客,不要讓楚廢材覺得咱們招待不周?!?/p>
說完秦天熙,陳少峰和王野三人來到院子,就看見站在院子中央的楚材,戴著個帽子,雙眼布滿了血絲。
昨晚在王野走后不久,楚材就醒了,上了個廁所,回來的路上總覺得腦袋有些癢癢,他下意識地抬手撓頭,卻摸到一片異樣的短茬,觸感陌生又詭異。
他心下一驚,手忙腳亂地跑回屋里,“啪”的一聲,昏黃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房間。楚材急切地看向鏡子,只一眼,他的瞳孔便驟然緊縮,臉上血色盡失。
鏡子里,他的半個腦袋光溜溜的,與另一半濃密的頭發(f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楚材雙手瘋狂地抓著僅存的頭發(fā),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猛地好像想起什么,胡亂的穿好衣服跑出家門。
楚材飛速的跑到吳天的院子,用盡全身的力氣敲著大門,嘴里歇斯底里的大喊著吳天的名字。沒一會兒吳天只穿著個大褲衩子跑來開門,看見楚材焦急的樣子問道:“楚哥,這是怎么了?”
楚材拉著吳天就往屋里快步走去,一進(jìn)屋,吳天才看清楚材的腦袋,詫異的問道:“楚哥,你這頭發(fā)是怎么回事兒?”
楚材緩了半天,長出一口氣:“小天,我晚上睡得好好的,起夜上個廁所,回來就發(fā)現(xiàn)成這樣了,剪下來的頭發(fā),整齊的擺在我床頭柜兒上。”
吳天眉頭緊皺:“楚哥,這是秦天熙他們的警告?!?/p>
楚材緊咬后槽牙點(diǎn)點(diǎn)頭:“我猜也是,瑪?shù)逻@是想要我命???”
吳天趕緊安慰道:“楚哥,冷靜,冷靜,現(xiàn)在不是發(fā)怒的時候。秦天熙他們的目的很明確,明擺著就是告訴我們,再這么玩下去就沒有下限了?!?/p>
楚材瞪大雙眼,低聲怒吼道:“那我就這么忍了?惹急了,我就回去告訴我爹,我還就不信了,他兒子都被人威脅的性命了,還能不聞不問?!?/p>
吳天趕緊阻止道:“楚哥,不能驚動楚大爺,一個是咱們有錯在先,再一個咱沒證據(jù),現(xiàn)在都是猜測?!?/p>
楚材頓了一下問道:“那你說怎么辦?”
吳天堅(jiān)定地吐出四個字:“登門,道歉?!?/p>
楚材頓時就急了:“你說讓我去道歉?”
吳天趕緊解釋道:“楚哥,你先別急,聽我解釋,這次來找你的明顯是個高手,而且我肯定就是秦天熙那個叫王野的表弟,這小子太邪門兒了。能無聲無息間把你的頭發(fā)剃掉,這種本事,我只聽說過‘那個’部門的人有?!?/p>
楚材臉色煞白,眼神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聲音都有些發(fā)顫:“你是說。。。。。。,不可能吧?咱們調(diào)查的不是說,這小子就是個工人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