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之所以沒有制止他們閑言碎語,是因為他不想越俎代庖,何大清就在現(xiàn)場,人家都不在乎,王野為什么干那狗拿耗子的事兒。再說這個何大清,這是正經(jīng)老狐貍。他是故意聽之任之,既然得到了王野的保證,這些東西不值錢,他就要把事情鬧大。
只要事情足夠大,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家也就越清白。何大清就是在等街道辦的工作人員,他就要開鬧。
王野剛拉住何雨柱,何大清便沖了上去,氣勢洶洶的直奔賈張氏。站在一旁的王野都被嚇了一跳,他還以為何大清要動手呢。誰知道人家是真有辦法,同樣開啟了魔法對轟。
何大清扯著嗓子喊道:“賈張氏,你個喪盡天良的老東西,今天我家柱子結(jié)婚,你卻在這兒詛咒我家斷子絕孫。你是死了兒子,可我老何家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兒,憑什么要斷子絕孫?!?/p>
“賈張氏,你個殺千刀的,你就是眼紅,我兒媳婦家不就是送來一些舊家具嗎,怎么就成了嫁妝。我兒媳婦那是會過日子,有舊的能用湊合著用。要不我們家還要打新家具,難道這不是浪費嗎?”
也是難為何大清,這種事兒一般是當娘的出面,何大清都有點兒后悔沒把白寡婦兒帶來,他也是害怕何雨柱會不待見這個后娘。要不然也不用親自上場,以白寡婦的戰(zhàn)斗力,賈張氏不一定是對手。
賈張氏也不示弱,從聽見那句“你是死了兒子”開始,便坐在地上撒潑。何大清的嘴也是夠嗆,這不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嗎。
街道主任黑著臉大喊一聲:“都給我閉嘴!”
何大清一直在等這句話,街道主任要是再不制止,他都快沒詞兒。街道主任來到何大清與賈張氏中間,厲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兒?”
何大清急忙解釋道:“主任,主任,您聽我說。今天我兒子不是要結(jié)婚嗎,兒媳婦兒家送來了一些舊家具,這不是為了響應節(jié)儉的政策嗎??蛇@個賈張氏,一直在嘲諷我家,說什么我家柱子是上門女婿。這不是赤裸裸的誣陷嗎?”
賈張氏撒潑耍賴是王者段位,可真要是講道理,那就一言難盡。尤其是看見當官兒的,好像從骨子里就有些懼怕。
街道主任皺著眉問道:“賈張氏,何大清同志說的對不對?”
賈張氏在那里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街道主任掃視一圈問道:“管事兒大爺呢?街坊之間都吵翻天,也不出來調(diào)解調(diào)解嗎?”
易中海,劉海忠,閻埠貴急忙從人群中擠進來。他們一直都在人群外看熱鬧,只能怪何大清發(fā)飆的時間太突然。易中海站在街道主任身邊:“主任好,他們也是剛剛開始吵,我們還沒來得及調(diào)解?!?/p>
只要是上司,最討厭的就是找理由,人家主任大發(fā)雷霆是想要知道為什么沒人調(diào)解嗎,只能說易中海實在不是當官兒的材料。街道主任冷哼一聲:“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們啦?你們就是這樣管理的嗎?鄰里關系已經(jīng)惡化到這種程度啦?”
“結(jié)婚的日子,都能找主家麻煩。是主家做人有問題,還是坐在地上的人成心搗亂?!?/p>
何雨柱急忙上前解釋道:“主任,我家做人可沒有問題。前段時間,賈家辦喪事兒,我還去幫忙做飯呢。今天我家辦喜事,他家不幫忙就算了,還在這里冷嘲熱諷?!?/p>
街道主任看向易中海問道:“易師傅,何雨柱說的是不是真的?”
易中海無奈的點點頭,街道主任冷冷的看向賈張氏,開口呵斥道:“給我站起來,像什么樣子。我們一直提倡講文明懂禮貌,鄰里之間和睦相處。你就是這樣響應號召的,忘恩負義在前,出言挑釁在后。賈張氏,我現(xiàn)在通知你,從明天開始,懲罰你掃一個星期大街?!?/p>
一聽要被處罰,賈張氏立刻想要狡辯幾句。易中海立刻給媳婦兒使眼色,一大媽心領神會急忙上前,拉住賈張氏,低聲勸慰道:“賈家嫂子,主任這都是從輕發(fā)落,不要再鬧啦,要不該罰你掃廁所啦?!?/p>
聽見掃廁所,賈張氏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激靈。這時的廁所可都是旱廁,懲罰掃廁所絕對算是較重的措施,如果非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一言難盡。
見賈張氏不再說話,街道主任這才走到家具旁邊:“何大清同志,這就是你兒媳婦家送過來的?”
何大清點頭哈腰應道:“是是是,主任,您也知道,我這個兒媳婦的娘家有點兒特殊。麻煩您過來就是做個見證,你要是說這些東西不合規(guī),我立刻讓他們拉回去。你要是說沒問題,只是一些普通的東西,我想求您給開個證明?!?/p>
街道主任打量了一下,對著年輕的街道辦工作人員交代道:“小袁,你家不是有人在家具廠上班兒嗎?這些東西你懂不懂?”
小袁立刻上前:“主任,我爹就在家具廠上班,我從小跟著我爹,雖說我不會打家具,可要說看看,還是沒問題的。”
街道主任使了個眼神:“那就看看吧,這些東西到底值不值錢,是不是老百姓家里能用的起的家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