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啟銘還想說什么,平三卓打斷道:“哪兒那么多廢話,趕緊干活,你師娘還在家等著呢?!?/p>
程啟銘急忙點頭,開始指揮員工裝車。王野打開后備箱,從空間里拿出一些港島買的糖果和點心,還取出兩瓶虎鞭酒遞給程啟銘:“師兄,這是出差時買的當?shù)靥禺a(chǎn),你拿回去給嫂子嘗嘗鮮。”
程啟銘還想客氣兩句,王野壓低聲音:“師兄,這兩瓶是之前答應你的虎鞭酒,已經(jīng)泡了三個多月,這次正好給你拿過來?!?/p>
程啟銘兩眼放光,死死的盯著兩個酒瓶子。琥珀色的酒液晶瑩剔透,程啟銘看著都有些口干舌燥。王野瞇著眼睛,露出壞壞的笑容:“師兄,這東西可不能多喝,否則嫂子受不受得了我不知道,不過你家的床一定受不了。”
聽見王野的調侃,程啟銘板著臉:“臭小子,說什么呢?我跟你說過,這是給我朋友的?!?/p>
王野夸張的“哦~”了一聲:“那你可千萬要提醒你朋友,不要貪杯,否則出現(xiàn)任何后果,我概不負責。不過,要是床塌了,摔的斷胳膊斷腿兒倒是可以找我,你也知道,我接骨的技術一流。”
說完不等程啟銘說話,小跑著來到駕駛位,打火,掛擋,踩油門一氣呵成。等程啟銘反應過來的時候,王野已經(jīng)載著平三卓看不見影子。
坐在副駕駛上,平三卓開口問道:“你給老大的是虎鞭酒吧?”
王野點點頭:“是的,當初泡酒的時候答應給師兄留點,這次回來正好時間夠了?!?/p>
平三卓嘆了口氣:“你要是數(shù)量多,就多給老大一點兒,這些年他一直想要個兒子,卻始終沒能如愿?!?/p>
王野不解的問道:“不應該啊,大師兄年齡也不大,總不至。。。。。。?!?/p>
平三卓無奈的解釋道:“這年頭,是個人身體就有些不健康,老大這些年走南闖北,身上落下了一堆暗傷。這幾年我也在給他調理,可是收效不快,別的病還好說,慢慢治就行??梢⒆舆@事兒,拖得越久越費勁?!?/p>
王野“哦”了一聲:“師父,你就放心吧,不就是要個兒子嘛,多大點事兒。只要師兄的身體吃得消,我這兒的虎鞭酒敞開供應,直到他要到兒子為止?!?/p>
平三卓好奇的問道:“你從哪兒弄來的這么多虎鞭?”
王野嘿嘿一笑:“這次出差去了一趟港島,在那里只要有錢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p>
平三卓不解的問道:“你小小年紀,弄那么多虎鞭干什么?我可警告你,結婚之前千萬不要瞎喝?!?/p>
王野一腳剎車踩到底,轉頭看向平三卓:“師父,你瞎說什么呢,我精力這么旺盛,怎么可能需要這東西。之所以買這么多,是為了留著,我覺得這東西會越來越少。”
平三卓一巴掌拍在王野的腦袋上:“你個臭小子,剎車不知道提前說一聲,差一點撞死老子。你為什么會覺得這東西越來越少?”
王野重新啟動汽車,解釋道:“這還不簡單,原來獵戶也就是用弓箭,現(xiàn)在都有槍,只要有點兒經(jīng)驗,就敢和老虎碰一下。以后老虎身上的東西只會越來越少,甚至將來國家為了保護這些動物應該會出臺法律?!?/p>
平三卓滿不在乎道:“歷朝歷代都有過這種律法,也就那么回事,只要有需求,就會一直有人獵殺?!?/p>
這話王野認同,哪怕是后世這種事兒也屢見不鮮,總有一些亡命徒鋌而走險。
汽車停在平三卓家門口,王野打開后備箱,從空間中給平三卓夫婦各取出兩身保暖內衣,又拿了一些點心。跟在平三卓身后進了院子,一進門兒,王野扯著嗓子喊道:“師娘,師娘?!?/p>
走在前面的平三卓被王野這嗓子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沒好氣的回過頭:“喊什么喊,你師娘又不耳背,嚇老子一跳。”
師娘聽見王野的喊聲,小跑著從屋里出來,直奔王野跟前,對于路過的平三卓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上下打量著王野,一臉慈祥道:“可是苦了你嘍,出個差這么長時間,看看都瘦了?!?/p>
平三卓沒好氣的嘟囔道:“也不知道你怎么看出來這臭小子瘦了,我看著不僅沒瘦,比走之前又高又壯?!?/p>
師娘轉頭看向平三卓:“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在女性長輩眼里,小輩兒只要出門在外,一定是吃不飽,穿不暖。“瘦了”“黑了”這是見面后的必說話題。那是因為她們心里總揣著放不下的牽掛,總覺得外面的世界不如家里安穩(wěn),那些
“瘦了黑了”
的念叨,其實是把無數(shù)個牽腸掛肚的日夜,都揉進了這句最樸素的疼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