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軟臥里住的是個年輕人,他們便猜測這人身份不簡單,自然不會去自討沒趣。要知道,這個年代能坐軟臥,最低也得是行政
14級;而讓一個看著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使用,那安排他的人,級別必然遠(yuǎn)高于
14級。
至于火車上那些小偷小摸,跟王野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不偷到他的頭上,他才不會去干這種狗拿耗子的事兒。好心不一定能干好事,說不定還會讓人記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火車也終于在第二天傍晚到了姑蘇。出了火車站,這里的氣溫明顯要比四九城高不少。在火車上時他就脫掉了棉衣棉褲,里面只穿著一身保暖內(nèi)衣。
經(jīng)過一頓連比劃帶猜的詢問,王野終于找到了四通路的國營飯店。進(jìn)入飯店,前臺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操著吳儂軟語問道:“吃點兒什么?”
王野雖然聽不太懂,但也能猜個大概,直接開口道:“清燉蟹粉獅子頭、大煮干絲、軟兜長魚、水晶肴肉、松鼠鱖魚、文思豆腐、三套鴨、揚州炒飯、扒燒整豬頭、梁溪脆鱔?!?/p>
聽完王野用四九城口音報的菜名,女人眉頭緊皺,用吳儂軟語版普通話回道:“你這個小同志是來找事兒的吧?這些菜是我們能做出來的嗎?”
王野這次雖然依舊聽著費勁,不過勉強(qiáng)能聽懂:“這些菜張大廚一定會做?!?/p>
女人手指敲著桌面:“老張確實會做,問題是哪有這些材。。。。。。?!?/p>
頓了一下問道:“你是誰?怎么會認(rèn)識老張?”
聽見外面的聲音,張永強(qiáng)拿著炒菜的大勺就跑了出來:“誰鬧事?誰鬧事?”
看見王野站在那里,手里拎著一個包,立刻就猜到了他的身份:“你是王野同志吧?”
王野上前伸出右手:“你好張永強(qiáng)同志,我是王野。”
張永強(qiáng)急忙把勺子換到左手,在圍裙上蹭了蹭右手,才和王野握到一起:“歡迎,歡迎,這里不方便說話,咱們?nèi)巧??!?/p>
轉(zhuǎn)頭向女人吩咐道:“老婆,一會兒讓小劉炒菜,我和王野同志有事兒要聊?!?/p>
說完接過王野的包就向樓上走去,進(jìn)入一間辦公室:“王野同志,我接到了四九城的通知就在等您?!?/p>
王野上下打量了一下張永強(qiáng),這位走在大街上,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位大廚,兩百來斤的體重,大腦袋,粗脖子,就這種體型,災(zāi)荒年代實屬罕見:“張叔,您叫我小野就行?!?/p>
張永強(qiáng)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沒想到咱們暗衛(wèi)的總教官一點兒架子都沒有?!?/p>
王野尷尬道:“張叔,您就別寒磣我了,我能當(dāng)上總教官,也是機(jī)緣巧合。。。。。。。”
不等謙虛完,張永強(qiáng)伸手打斷道:“不用謙虛,你的事跡方司令跟我說了,16歲暗勁中期能單挑暗勁后期的高手,我老張這輩子別說見,聽都沒聽說過,要不是這話是方司令說的,我絕對認(rèn)定是在吹牛。”
見第一面就被人這樣夸,王野多少還是有一點臉紅:“張叔,不知道您練的什么功夫?”
張永強(qiáng)雙手探出比劃了個姿勢:“螳螂拳,剛練到明勁巔峰,慚愧,慚愧。”
王野“噗”的一下把剛喝進(jìn)去的水吐了出來,瞬間想起了“失傳一百年的肥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