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認(rèn)識他嗎?”
蘇羽瑤好奇看著翠陰真人,翠陰真人幽幽嘆息一聲。
“她被天雷所傷,雖然僥幸不死,但傷到了神魂,忘記了很多事情?!?/p>
“這些年我一直嘗試讓她恢復(fù),但收效甚微,她以前得罪的人太多,我也沒敢讓她出去?!?/p>
林落塵聞言恍然大悟,失魂落魄道:“原來如此,罷了,忘記也好!”
他走上前去,從懷中取出那個珍藏多年的控尸鈴遞給蘇羽瑤。
“這是你的東西,我完璧歸趙了!”
蘇羽瑤看著那個他貼身放著的鈴鐺,卻搖了搖頭。
“不用了,既然是以前的我給你的,你留著當(dāng)個紀(jì)念吧,我也用不到了!”
林落塵沉默了一會,把鈴鐺鄭重收回去懷中,點(diǎn)頭道:“那謝仙子好意了。”
“那天水上人神魂逃脫了,若是不斬草除根,怕是會有些麻煩?!?/p>
蘇羽瑤嘴角微微上揚(yáng),笑道:“就是為了斬草除根,才把她放走的??!”
“你好像跟她有仇,這具玄尸我留下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林落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就謝仙子了!”
他留戀地看了蘇羽瑤一眼,化作流光迅速向外飛去。
蘇羽瑤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翠陰真人啞然失笑道:“瑤兒,既然舍不得他,為什么要裝作不認(rèn)識呢?”
蘇羽瑤眼神復(fù)雜,嘆息道:“師尊,你不懂!”
“我是不懂你們這些小年輕了!”
翠陰真人搖了搖頭,笑道:“老了老了!”
蘇羽瑤看著她啞然失笑,眼中閃過一抹茫然之色。
這么真實(shí)的世界,真的是假的嗎?
這二十年中,她陷于生死之間,恍惚間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在那個世界,她是林落塵的師尊,跟夏九幽是生死大敵。
兩個世界的記憶交錯,讓蘇羽瑤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哪邊才是假的。
她隱約記得,自己是在夢中,怕以后醒來沒辦法面對林落塵,才懸崖勒馬。
但這個林落塵如此真實(shí),讓蘇羽瑤又開始茫然了。
人生夢復(fù)夢,我夢蝶,亦或蝶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