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一兩分鐘后,李哲返回了廠里三樓,回自己臥室午休時,他還特意去磊子臥室瞅了一眼。
這家伙沒鎖門,李哲一推門就開了,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不見了。
衣柜門開著,秋冬衣物都沒了,甚至連今年穿的幾套高檔春夏裝,李哲印象很深的那幾套騷氣的印花襯衫,都不見了……
李哲很快就帶上門回了自己臥室。
“哎,是我多心了么?不對勁,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這家伙,從傾盡家財買了寶馬,就越來越懶散懈怠了,不會是扯幌子提前給自己放假去哪兒瀟灑的吧?
上個月廠里三十多萬收益,這家伙六七萬分紅剛到手,寶馬在手說走就走,也有瀟灑的資本呢……”
二十多分鐘后。
李哲迷迷糊糊一陣后,都已放棄了胡思亂想,正打算從床上起來去洗把臉后上班時,他突然又想起來了什么。
他終于知道,自己感覺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所以然的那個點在哪里了。
這磊子,好像是五六月份時,跟李哲提過,他被程沛遠請去寶安吃過一頓飯。
他還說程沛遠跟田帥田曉芬,也準備合伙搞彩印代工廠的,對方是有意拉他入伙負責二手機維護的……
回憶起來后,李哲坐在床邊又深思熟慮了一刻鐘。
他感覺就磊子的為人來說,是有些“叛變”的可能的,但從程沛遠那邊來說,磊子又很難有“叛變”的動機。
第一,程沛遠何等現(xiàn)實功利且精明腹黑,以他的德行,利字當頭,再加上他在新印王四五年攢下的本錢。
李哲大膽猜測,他的股份不說多高,絕不會低于絕對控股的50%。
田帥跟他交情深厚,再加堂妹田曉芬,這兩人的股份也絕對不低,李哲估計會占到兩三成。
這么一算,就算磊子去后再無別人入伙,他的股份也絕不會比在李哲這邊高。
第二點,就算程沛遠他們的彩印代工廠,今年年中就開始運營了。
而李哲這邊的彩印廠,已經(jīng)成熟運轉(zhuǎn)了近兩年,何況現(xiàn)在收益也很穩(wěn)定很不錯了。
這樣的前提下,磊子也不是傻子憨批,他會放棄現(xiàn)在豐厚的確定收益,去搏一個同樣股份下的不確定收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