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出了網(wǎng)吧,一個人走到厚街廣場,在無人的角落低頭沉默吹了會兒夜風。
“薛婷婷,我很想知道,不管是程沛遠還是同行公司的人,人家到底給了你多大的好處呀?
一萬?三萬?五萬?還是十萬八萬?還是更多,應該不至于了吧。
錢可真是個好東西呀,不但可以買任何商品,還能買人的道德良知和禮義廉恥……”
……
就在李哲感慨,“世間唯有人性最不可直視”這句話的無比正確性時,他褲兜的手機響了。
他掏出來一看,是老婆蘇雪晴打來的,他當即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并接通了電話。
“老公,現(xiàn)在洗完澡澡上床了嗎?”
“老婆,還沒呢,你呢?”
“我已經(jīng)洗白白上床躺好了,好可惜,你不在我身邊,我好想你”
“老婆,我也是,我也好想你,特別特別的想,我好想今晚摟著你睡覺,哪怕什么都不做”
“哼,我才不信你會有這么老實本分。你說說看,今天工作怎樣?過得充實開心嗎?”
“老婆,真的,今晚要是能和你睡一起,我會超級老實本分的。我今天工作很好啊,也過的很充實很開心的”
“那就好,老公,那你覺得,你這個月300萬的公司業(yè)績目標,還有保底80萬的個人業(yè)績目標,到時候能完成嗎?”
“老婆,肯定能,你要對你老公有信心。你就是我不懈奮斗的動力,為了早日娶你,我必須拼了呀”
……
十分鐘后。
結(jié)束通話,李哲將手機重新揣入褲兜時,兩滴不爭氣的眼淚,不知不覺就從眼角滴落了下來,他終于是繃不住了。
說時容易做時難。
真到跟自己奮斗了整整兩年,才取得的一切揮手作別時,真到百米沖刺拼到了九十九米,又不得不放棄時,那種不舍和遺憾,身在其中的人才會懂。
一夜無眠之后。
8月11日。
周三,清晨七點,李哲早早的就起來了。
他要趕早從厚街坐車去南城,然后從南城坐快巴到鳳崗,最后從鳳崗坐公交直達龍崗平湖新木村附近,全程三小時左右。
這條路線不一定是最近最省時的,卻是李哲平日里去深圳坐的最多最熟悉的,也是他今年開年從深圳來東莞考察時的路線。
十分鐘后。
李哲走到厚街國際大酒店附近的公交站時,他的師父蕭瀟,還有小弟劉春來,還有老鄉(xiāng)聶曉雅和柳如燕,都已經(jīng)在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