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補闕微微頷首,他深知這鬼面王與記憶中的描繪大相徑庭。亦知曉其散發(fā)的氣息僅比陳牧野稍遜一籌。然而,他尚有底牌,足以讓他有信心拖延十分鐘之久。
“跑不掉的,趙叔?!?/p>
趙空城沉默不語,王補闕所言不假,若是面對重傷的鬼面王,或許尚有逃脫之機,可如今這只鬼面王傷勢已然恢復(fù)大半,逃跑已無可能。他深深地嘆息一聲,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枚紋章。
王補闕目睹此景,眼神閃爍,佯裝好奇地問道:“趙叔,這是什么?”
趙空城愕然,他凝視著王補闕,又望了望對面那面目猙獰、恐怖至極的鬼面王,恰似一只戲弄獵物的貓,而他們便是獵物了。
趙空城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開口道:“也不知你這小子上輩子造了什么孽,這輩子這么倒霉,咱倆恐怕是在劫難逃了。你還沒去過集訓(xùn)營,也沒有宣讀過守夜人的誓言。來,跟老趙我一起,念完后咱倆跟那出生拼了。
若黯夜終臨,
吾必立于萬萬人前。
橫刀向淵……”
言罷,趙空城手指在紋章上輕輕一抹,紋章上驟然彈出一根銀針,可下一刻。
“小子,你干什么?!”
王補闕在趙空城即將將銀針刺入掌心的一剎那,身形一閃,如閃電般迅速地?fù)屵^了紋章。
王補闕毫不猶豫,瞬間將銀針刺入掌心。趙空城見此情形,幾近目眥欲裂。
“趙叔,我當(dāng)然知道,你以為溫祈墨的課我白上的???現(xiàn)在一定是實力最強的我來更有把握,我會沒事的趙叔,我們一起活下去。你還得當(dāng)將軍呢。”
說完如青松般持槍而立,死死地盯著鬼面王,眼神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的殺意。
橫刀向淵,
血染天穹嘛?!?/p>
雖略顯中二,然小爺我甚是喜愛!
轉(zhuǎn)瞬間,王補闕盞境的實力如火箭般飆升至池境巔峰。
恰在此時,王補闕身后的虛空如鏡面般破碎,三道幽深的時空裂縫驟然展開,三只體型和鬼面王一般無二,頭生雙角,渾身漆黑如墨的怪物魚貫而出。它們中,兩只手持巖石鑄就的盾牌,堅如磐石,另一只則手握巨大斧頭,寒光閃爍。這赫然是兩只巖盾丘丘暴徒和一只火斧丘丘暴徒,它們皆擁有池境的恐怖實力。
對面的鬼面王目睹此景,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仿佛是在質(zhì)問,同為神秘的存在,這三個同類為何要站在食物的身前。
三只丘丘暴徒亦是怒聲咆哮,如餓虎撲食般同時沖向鬼面王,王補闕亦如影隨形。趙空城深知自己在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中上去只會成為累贅,只得遠(yuǎn)遠(yuǎn)拉開距離,以免干擾到王補闕。
鬼面王凝視著沖向自己的丘丘人暴徒,憤怒地咆哮一聲。似乎是在宣泄對三只“同類”站在食物那一邊的不滿。
剎那間,兩只巖盾丘丘暴徒如銅墻鐵壁般橫在了鬼面王身前,它們齊心協(xié)力,猶如泰山壓卵,死死抵住鬼面王,即便是強大如鬼面王,在氣力上也難以抗衡兩只巖盾丘丘暴徒的聯(lián)手,被一步步逼退。
而持斧丘丘暴徒和王補闕已然如鬼魅般繞至鬼面王身后。趁其不備,如疾風(fēng)驟雨般悍然發(fā)動攻擊。
王補闕身形快如閃電,一槍如毒蛇出洞般刺向鬼面王后腦,而持斧丘丘暴徒則一斧如砍向鬼面王后腰。
鬼面王敏銳地察覺到身后襲來的冰冷氣息,驟然卸去力量,任由兩只巖盾丘丘暴徒將他朝后推去。瞬間頭部一偏,險之又險地躲過王補闕的攻擊,而由于向后撤去,持斧丘丘暴徒的攻擊也僅有斧柄落在鬼面王腰上,而斧頭卻如楔子般深深嵌入了巖盾丘丘暴徒的石盾之上。
這一瞬間,王補闕和丘丘暴徒們的凌厲攻勢便如土雞瓦狗般被輕易瓦解。
一擊落空,王補闕如驚弓之鳥般迅速后撤,指使三只丘丘暴徒如牛皮糖一般死死纏住鬼面王,只要能撐到陳牧野趕來,自己便算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