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雨仍在下,昏黃的路燈下,趙空城仔細地擦拭著王補闕臉上的血跡。確認沒有血跡殘留后,他背起王補闕,踏入了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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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隊的成員們默默地跟隨其后,林七夜望著逐漸消失在雨幕中的眾人,轉(zhuǎn)身看向姨媽家的方向,重重地跪下,磕了幾個頭,然后眼神堅定地隨眾人離去。
眾人離開后不久,一些身著黑衣的人迅速清理了鬼面王殘留的碎肢和血跡。隨著雨幕漸歇,這里恢復了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只有那破裂的墻壁,似乎在默默訴說著曾經(jīng)的故事。
眾人并未察覺,在他們離開后不久,一只小癩皮狗悠然地走到了那盞昏黃的路燈下。
它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小布袋子。
它蹲坐在路燈下,嘴巴張開,卻發(fā)出了人言!
“魂歸來兮!”
它靜靜地蹲著,一秒,兩秒……十幾秒過去,它的眼神中流露出人性化的疑惑,然后再次開口。
“魂歸來兮!”
然而,半晌過后,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它似乎有些困惑,低頭看著掉落在地上的布袋子,狗臉上露出不解的神情。它開始懷疑是否是這個袋子出了問題。
不甘心的它又喊了一聲,見依舊沒有反應,便叼起袋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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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事務所內(nèi),眾人端坐于沙發(fā)之上,氣氛肅穆凝重。
“情況便是如此?!?/p>
趙空城匯報完當時的狀況后,解下腰間閃爍著紫光的神之眼,輕柔摩挲數(shù)下,而后放置于中央的桌面。緊接著,他燃起一根煙,仰靠在沙發(fā)上,凝視著天花板,沉默不語。
眾人凝視著桌面上的神之眼,皆心生好奇,然而他們亦深知,此刻即便發(fā)問,能解答他們疑惑之人已然不在。
倒是陳牧野,眉頭緊蹙,死死盯著神之眼,他總覺得似曾相識,卻又一時難以憶起,心中頗為煩悶。
吳湘南嘆息一聲,在一份文件上書寫些許內(nèi)容,隨即將文件合攏。他拿起神之眼,遞予趙空城。
“收好吧,這是他留給你的禮物,就不用上交了?!毖粤T,便起身離去。
趙空城接過神之眼,將其掛回腰間。旋即起身,口中喃喃自語,向著門外走去。
“那孩子都還沒有進入集訓營。也沒分配編制,那么就由我這位前輩去為他刻碑吧?!?/p>
行至林七夜身前時,輕拍其肩。
未待林七夜回應,門口鈴聲響起,趙空城的身影沒入夜色之中。
一旁邊緣化的陳牧野在趙空城離開后,捏了捏鼻梁,實在想不起曾于何處見過神之眼了。算了,還是先處理眼前之事吧。